2023年7月最吉利的日子(2023年7月最吉利的日子生子)
作为一代名伶抽烟喝酒,甚至毁了身体,申凤梅为何仍不失为一个好党员?
常在机关应答人
曾经写过一个关于申凤梅老师的稿子,但明儿是建党节,应个景儿,再一个,就是再有20天,又到了申凤梅老师的忌日,算是对申老师的一个纪念。
因为,申老师不但是著名的戏曲表演艺术家,而且还是一名优秀的共产党员。
单纯说申老师,就好比一个金矿,每个人都想从金矿上捞取一星半点,对于一个赤手空拳的人只能徒唤奈何。
转身离去,又实在不甘,我就是赤手空拳的那个人。
申老师作为越调一代名家,将越调在她的那个时期,推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直到现在依然无人超越,其可叙述的事太多了。
作为一个戏曲门外汉,因为喜欢她的戏,到关注这个人,再到辛辛苦苦尽可能扒取关于她的资料,要想形成文字,只能从这些资料中来。
申老师是河南漯河临颍人,1927年人,生日是农历腊月二十二。
这个生日很好记,小年前一天。和同为越调开门立派的毛爱莲老师的生日农历二月二一样,都很吉利,也很好记。
但是,虽然日子很吉利,实际上过得日子估计不怎么样,要不就不会刚满10岁就到戏班学戏了。
因为,那个时候到戏班学习,大多不是所谓的爱好,而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没有活路,才去学戏的。
去学戏的,只有两条路,一个是成名成角儿,就像《霸王别姬》里面的段小楼和程蝶衣那样;要么就成为跑龙套的,甚至连跑龙套都干不下去。
如果在戏班里逃跑,跑就跑掉了,被逮回来可是要受到暴揍的,打死都可能,而且不用抵命。
因为这些苦命人一进戏班就签有生死文书,“打死不论”。
《霸王别姬》里的小癞子就是怕被打死,自己服毒自尽的。
那个时候艺人真是苦,但也确实造就了一批卓越的艺术大师。
忽然想起一个故事,有人问一个著名的表演艺术家,“现在的条件这么好,为什么你的学生没有超过你,有的甚至不如你?”
这个艺术家这样回答,“因为他们没有要过饭。”
扯远了。
申老师作为一个演员。首先人品非常好。
艺人,特别是成名成派的艺人,都是见过大风大浪、有本事的人,各自有各自的拥趸。
所以,聚在一起,难免有磕磕绊绊。
毕竟,人与人的脾气不一样,所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以前人经常说的,“想生气、领班戏”,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直到现在,网络上还有网友在讨论历史上这个人和那个人不对付,那个派和这个派不和谐。
但是,具体到申凤梅老师身上,从没有说她和这个人有别扭,和那个人有过节。
即便那些喜欢习惯性捕风捉影的网友,也没有议论申老师的。
这说明,申老师真是一个人品很好的艺术家。
老太太很随和。
随和,可能是他们那一代人的共有特点。
毕竟,吃过那么多苦,中共建政后,党和人民给予了他们这么高的地位,让他们参政议政。
但他们始终如一,一直那么谦虚谨慎。
举几个老太太随和的例子。
有次,下乡演出,有个老太太听力不太好,没有听到申老师的戏。
申老师听说后,主动找到老太太,趴在她耳边清唱了几句《四千岁》。
而且,唱一句问一句,“听清了冇?”
我在一个纪录片里见过这样的情节,当时听戏的老太太一边点头一边咧嘴笑,同时带着农村人见到“大人物”时的一种腼腆或者说是不好意思。
申老师还是一个很豪爽的人,用现在的话来说,应该就是女汉子的那种。
一个地方的演出结束后,一般地方上都会有个简单的宴请。
吃着吃着,就会念叨起后厨的师傅来,“大师傅们辛苦了,我得给他们敬个酒去。”
到了后厨,敬个酒,然后大家伙儿如果乐意,就再给唱一段。那个气氛,真是热闹。
想想那个场景,也是让人感动。
老太太可能是因为太要强,也可能是太想把越调这个剧种发扬光大,付出太多了,以致于积劳成疾、不到60岁就患上了心脏病、高血压、肾炎、糖尿病等多种病症。
1979年,郑州演出时,就曾因心肌梗塞累倒在舞台上。
到了1995年病逝前,体重只有70斤,即便如此,仍然抱病演出。
在此前的一次郑州文艺活动中,该她上场了,马金凤老师见她一直往身上包海绵,就问她怎么回事。
她拉着马金凤老师的手,“姐,你摸摸你妹子身上还有肉不?不包这东西,我撑不起来(衣服)呀。”
老太太很敬业。
1993年11月,她带团到河北邢台演出,妹妹申秀梅病逝。演出结束后得知消息的她,连夜赶回许昌,第二天又回到邢台演出。
大家都担心她挺不住,建议休息一下。
她不同意,理由是“牌子已经挂出去了,说是我演的,买了票发现不是我,这不是欺骗观众吗?”
第二天,演出《诸葛亮吊孝》,“跪灵堂哭了声都督英贤”,哀乐想起,幕后所有人员心都揪着:“老太太受这么大打击,回来路上一声不吭,一滴泪未落,能不能坚持演下来?会不会出问题?”
那一次,申凤梅真是哭得肝肠寸断,幕后人也是泪流不止。
哭完,老太太已经站不起来了,工作人员赶紧将大幕拉起,将老太太搀回到后台。
老太太一生好像只是为别人活着,很少为了自己。
一个时期,戏曲不景气,剧团更是不景气。
所以,老太太只好亲自“挂帅出征”。
她这么解释,“我是个党员,剧团有这么多人要吃饭,大家又都是冲着我来看戏的,我只能拼命了。”
所以,才有了一次又一次的抱病演出。
1995年7月20日凌晨,老太太在周口病逝。
7月10日,还为了配合当时的文化市场管理条例的宣传,到省电台灌制新编越调清唱盒式磁带。
老太太真是太可惜了,如果说“天不假年、英年早逝”并不过分,毕竟只有68岁,还可以演出,还可以培养很多的学生,还可以将越调推向一个更高的高度。
只是,可惜了。
不过,老太太“有嗜好”。
这个被周恩来同志称赞为“会做思想工作”的“河南诸葛亮”,马连良先生的学生,不但喝酒,据说还抽烟。
与此相反,同一剧种的毛爱莲老师基本上烟酒不沾,连饭都是八分饱,怕的就是嗓子坏了。
在这一点上,她确实和许多同时代的艺术家不同。
我曾经在一篇写马金凤老师的能够举过一个例子,马老师一辈子不吃冰激凌,理由是怕给自己的嗓子带来危害,虽然并不能确证冰激凌能毁嗓子。
但是,马老师一辈子没有唱过冰激凌。
所以,马老师完全有理由为申老师惋惜,“有嗜好,而且我劝她还不听。”
老太太一生无子,丈夫是其师兄李大勋。
李大勋绰号“一声雷”,花脸演员。
在戏班时,既对申凤梅很照顾,同时要求也很严格,有点像段小楼作为师兄对程蝶衣那样。
这样说虽然不恭,但可以类比的是,一次两人同台演出《大保国》,申凤梅忽然忘词了,李大勋拿起“铜锤”就砸申凤梅。
所以,李大勋绰号“一声雷”,不仅是对其嗓音的形象比拟,也是对其脾气的比拟。
李大勋打申凤梅,有个理由,“不是打的人,打的是戏。”
那个时候,大家好像都把戏看得比天很大,他们也知道这是安身立命、赢得尊重、获得认同的唯一途径。
而且,大勋非常传统,有次申老师从北京回来烫了一个头,李大勋非要拿剪刀给剪掉,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
正好,学生马兰赶到了,好说歹说,才同意暂时不剪,过一段时间一定要剪掉。
老太太生活很简单,据马兰介绍,如果没事,就喜欢自己擀芝麻叶面条喝。
另外,据说老太太和李大勋结婚前,李大勋已经有一个爱人,也是越调演员。三人曾同处一个屋檐下,后来这个老师远避信阳,不再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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