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尧舜禹,首先想到的是那个天下清明的上古时期。尧让舜,舜让禹,贤者居之的“禅让制”成为自古以来津津乐道的美谈,给了我们对那个时代最美好的想象空间。
然而,仔细研读这段历史,却发现现实可能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美好。口口相传的尧舜禹禅让,可能是政治谎言,背后是血淋淋的真相。
传说帝尧在位七十年后,因年老力衰而选定继承人。大家推荐尧的儿子丹朱继位,但尧因丹朱性格残暴、爱闹事而否决了。后来部落再次推举继承人,有人推举德才兼备、深得人心的舜。帝尧同意了,将两个女儿娥皇女英嫁给舜,并将地位传给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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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在位三十年后,同样将帝位传给当时治理水患有功的禹。
这一说法最早出自墨家的墨子:“古者要举舜于服泽之阳,授之政,天下平。”墨子从“尚贤”的角度出发,认为舜的才能被天下认可,于是帝尧将天下传给舜治理。这个观点符合儒家的思想,被孔子和孟子接纳并发扬光大,将“尧舜禅让”描绘成儒家仁政的典范。儒家和墨家在春秋战国时期是显学,在这两大家的主导下,“尧舜禅让”这一说法等到普遍认可,盛行一时。
尽管有儒家和墨家两大家坚定这一立场,但同时代仍然出现了一些不同的声音。比如荀子就直接说这是谎言,是无知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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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夫曰尧舜禅让,是虚言也,是浅者之传,陋者之说也。”
韩非子的说法则更加直接,说出所谓的“禅让”,其实是弑君篡位
“舜逼尧,禹逼舜,汤放桀,武王伐纣,此四王者,人臣弑其君者也。”
后人更有说法是帝尧年老,权力逐渐衰微,而舜利用权势将尧流浪,并且不让他与儿子相见,实际上是用暴力的方式夺取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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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这些说法,我们从人性的角度想,这个“禅让制”本身是不合理的,因为他的实质是反人性的。作为最高权力的拥有者,你的想法肯定是将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选择继承人也必然是自己后代或兄弟。考虑到当时的环境下,大多部落首领的继承方式是父终子继、兄终弟及。主动将最高权力转移给外人,这种做法恐怕只有圣人才能做到。
在三国时期,曹丕更是开创性的发明了“禅让”的仪式,虽实质上是篡位,但所有的礼仪、流程一应俱全,自导自演了一出君臣和睦的好戏。仪式之后,喜不自胜的曹丕感慨:“舜禹之事,吾知之矣”。尧舜当年的事,我总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语道破所谓的“禅让”真相。
在这之后,每次臣子篡位夺权,都要效仿曹丕假模假式的“禅让”,为自己的行为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