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文字狱,顾名思义指的就是因文字而获罪,文字狱在历朝时有发生,但以清朝统治前期最为严重。比如著名的明史案、《南山集》案,成百上千的人因一部书而获罪,或被处斩,或被发配为奴,惨不忍睹。其实清朝还有一件文字狱堪称最冤,是因拍马屁获罪的,下场也最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话说乾隆帝刚即位不久,御史孙国玺上书,请求皇帝将悬挂在菜市口十多年的一颗头颅择地掩埋,乾隆帝批准了这个要求。那么这个被悬挂十多年的头颅是谁呢?他到底犯了什么大罪呢?其实他就是本文的主人公,雍正年间文字狱的受害者汪景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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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汪景祺的出身还算不错,父亲曾担任户部侍郎(相当于财政部副部长),哥哥担任礼部主事。汪景祺本人也颇有才学,但他恃才傲物,“豪迈不羁,谓悠悠斯世,无一可为友者”,甚至有些目中无人,结果导致仕途坎坷,到42岁才混上一个举人。
常言道五十知天命,到50岁的时候汪景祺才有些悔悟,“降心从人,折节下士”。雍正初年,汪景祺投靠与自己关系不错的陕西布政使胡期恒。在胡期恒的推荐下,汪景祺来到了当时雍正帝第一大红人、抚远大将、军陕甘总督年羹尧的麾下。但汪景祺不会想到,几年后自己会死于非命!
汪景祺只不过是一个幕僚,怎么会惹上横祸呢?这倒不是因汪景祺嫌军营的伙食不好,而是因他靠着的那棵树到了。1725年,雍正帝解除年羹尧的兵权,将其调任为杭州将军,之后有将其削职锁拿。在抄家的时候,浙江巡抚福敏搜出一本汪景祺所写的《西征随笔》,被呈送给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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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帝在看完《西征随笔》后,勃然大怒,批写这么一段话,“悖谬狂乱,至于此极!惜见此之晚,留以待他日,弗使此种得漏网也。”那么这个汪景祺究竟写了啥呢,难道是抱怨军营伙食太贵?
原来汪景祺在书中,对年羹尧极尽阿谀奉之能事。比如他说年羹尧是“宇宙之第一伟人”,还说“盖自有天地以来,制敌之奇,奏功之速,宁有盛于今日之大将军者哉?”凡此种种,总而言之,是把年羹尧拍的很受用。但这样一来,不就把皇帝得罪了吗?
雍正三年12月11日,年羹尧被赐自尽,但雍正帝也没忘了溜须拍马的汪景祺,他朱笔一挥,以“作诗讥讪圣祖仁皇帝,大逆不道”为名,写下来对汪景祺及其家属的处分决定,本人“立斩枭示”,“其妻发黑龙江给披甲人为奴,其期服之亲兄弟、亲侄俱革职,发宁古塔;其五服以内之族亲,现任、候选及候补者俱革职,令其原籍地方官管束,不得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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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12月18日,在北京的菜市口刑场,人潮涌动,年羹尧昔日的幕僚、54岁的汪景祺迎来了人生的最后一天。他在整个清朝文字狱中不是死的最惨的,但下场确实最惨的,他头颅被悬挂在菜市口达十年之久!或许汪景祺在临死的那一刻,后悔这辈子不该拍马屁,但如果有下下辈子,他最好也别太挑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