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可谓明朝最有权力、最具影响的内阁首辅,他辅佐万历皇帝开创了“万历新政”。从呼风唤雨到悲惨结局,这样一位有赫赫功绩的人物生前死后遭遇了人生的起起伏伏。在他的为官生涯中,还曾和自己的学生撕破脸,发生了历史上有名的师生相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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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科举考试中的及第者拜主考官为师称为座主;宋代把进士的最终选拔权通过殿试确定于皇帝手中,进士自称“天子门生”,而把皇帝看成座主;宋代及明清在实际操作中都会选主考官员,举人、进士也用座主来称呼主考或总裁官,被录取的进士或者举人,都要对于主考官执弟子礼。
座主和门生们其实是互利共惠的利益共同体,座主会将新进的进士看作自己的门生加以教导和提携,而他们亲手培养的这些门人也有助于形成自己的势力团体,当自己遭遇变故或失势后,这些人也能给自己说几句话,结局也不至于太惨。
张居正有个门生叫做刘台,刘台考试那年,张居正是他的主考官,张居正还曾提拔过他,但一件突发事件让师生俩反目成仇。
辽东总兵李成梁在对蒙古的作战中取得大捷,刘台邀功心切,抢先把这件事上奏了朝廷,但按照制度,奏捷应该总兵和巡抚联名上奏,刘台的这种行为按例应该降谪。此时,张居正没有照顾这位门生,而是请旨予以申斥。不想,刘台愤慨万分,和老师撕破脸皮。万历四年,刘台上奏弹劾自己的老师,他列了张居正的七大罪状。张居正勃然大怒,他向皇帝提出辞呈,当场伏地大哭,不理朝政,皇帝再三安慰还是不行。最后,万历皇帝只得派司礼太监带着自己的手谕亲自押解刘台回京,把他下诏狱,廷杖一百,并充军流放到远戍偏远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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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正怒,廷杖几毙。杖毕,以布曳出长安门,舁以板扉,即日驱出都城。中行气息巳绝,中书舍人秦柱挟医至,投药一匕,乃苏。与疾南归,到去腐肉敷数十鬻,大者盈拳,深至寸,一肢遂空。
万历五年,张居正的老父去世,按祖制,朝廷官员的父母过世,必须回到祖籍守制二十七个月,期满起复为官。张居正使人上疏奏请,让皇帝以夺情的名义挽留自己。张居正的门生吴中行和赵用贤反对此事,上疏弹劾张居正。张居正十分震怒,两个学生都遭遇廷杖,一个差点被打死,一个被打得腿肉溃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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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2年6月20日,张居正病逝,他死后的第四天,御史雷士帧等七名言官弹劾潘晟,这个潘晟是张居正生前所荐,他的下台,正表明了张居正的失宠,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言官还把矛头直指张居正,神宗下令抄了张居正的家,削尽其宫秩,迫夺生前所赐玺书、四代诰命,以罪状示天下,张居正甚至险遭开棺鞭尸。他的家属或饿死或流放,后来,万历在舆论的压力下才中止了进一步的迫害,而张居正在世时所用一批官员有的削职,有的弃市,甚是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