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热播的电视剧《琅琊榜》第49集中,有人向皇上进言,靖王景琰(后夺嫡)的谋士梅长苏是当年谋逆的罪臣,宁可杀错不可放过,原本疑心就重的皇上接受了建议,想让梅长苏死在宫里以绝后患,结果景琰得知后力保梅长苏,并要替梅长苏喝下御赐的毒酒,梁帝担心景琰将毒酒喝下不敢妄动,景琰将酒缓缓倒掉,带梅长苏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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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毒酒杀人,可谓是古装影视剧、古代文学作品中的经典场景。因为酒是古代最常见的饮品,且多是自酿的散装酒,在酒里下毒非常方便。利用阴谋手段杀人的,都喜欢用在酒里下毒的方法。著名的埃及艳后于公元前30年结束了宝贵的生命,人们一直认为她是被眼镜蛇咬死的,但去年德国历史学教授提出了新的证据,认为她很有可能是在饮下了一杯含有鸦片、毒人参、乌头属植物的鸡尾酒后死去。虽然埃及艳后可能是自杀,但至少说明,早在两千多年前就有毒酒了。
中国古代的毒酒,多用的什么毒物呢?大家都知道有个成语叫“饮鸩止渴”,比喻用错误的办法来解决眼前的困难,却不顾严重后果。鸩,是传说中的一种毒鸟,用其羽毛浸的酒喝了能毒死人。《后汉书》中说,这种毒酒十分厉害,“未入肠胃,已绝咽喉”。当年吕不韦被秦王赐死,就是喝的鸩酒。《汉书》中,吕后令人赠鸩酒给齐王。唐朝宰相房玄龄晚年时,唐太宗多次赐美人给他,总被他拒绝,太宗让长孙皇后劝说房夫人卢氏,卢氏说“妾宁妒而死!”,后唐太宗派人给她送去了一坛酒,说“你若如此坚决,那就把这鸩酒喝了”,卢氏却宁愿喝鸩酒也不愿有其他女人和她分享丈夫。
据传,鸩鸟生活在岭南一带,比鹰略大,羽毛大都是黑紫色,腹部和翅膀尖是绿色的,毒性源于它吃的毒蛇。但现在的生物学里,似乎没见过鸩这种鸟的记载,或许古代有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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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鸩酒之外,神秘的毒酒还有孔雀胆。郭沫若的话剧《孔雀胆》中,云南梁王的丞相向梁王进献谗言,后又设计埋伏将梁王的驸马乱箭射死,又企图污辱梁王的女儿阿盖,结果阿盖将其刺死,最后,美丽善良的阿盖用孔雀胆毒酒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古代毒酒常用的毒物还有鹤顶红。在武侠小说中,这种神秘的剧毒之物常被使用。据说,丹顶鹤头上的“丹顶”是一种剧毒物,又称“丹毒”,一旦入口,便会致人死地,无可救药。据说古代不少大臣都置“鹤顶红”于朝珠中,以便急难时服以自尽。
但其实,真正丹顶鹤的“丹顶”并没有毒。古人所说的“丹毒”或“鹤顶红”,常是对砒霜的隐晦说法。砒霜,学名三氧化二砷,是最古老的毒物之一,无臭无味。武大郎就是被砒霜毒死的。但最新科研成果表明,砒霜这种剧毒物,可用于治疗白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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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里,梁山好汉的正副头领宋江与卢俊义,也是被用毒酒或下毒的饭食害死的。先害的卢俊义,朝廷降下圣旨宣卢俊义还朝,赐食下了水银的酒饭,卢俊义回程时感觉腰肾疼痛,不能乘马,只能坐船,在船上酒后失足落水身亡。虽然用的是水银,但诗句是“潜将鸩毒安中膳,俊义何辜一命亡”,也就是说“鸩毒”已成为毒物的代称。然后又派人送两樽御酒给宋江,宋江饮后,感觉肚腹疼痛,知道被下了药,但他“宁可朝廷负我,我忠心不负朝廷”,担心自己死后李逵会造反,坏了忠义之名,于是把李逵请来,在接风酒内下了慢药,李逵回去后药发身死。慢药是什么东东?其实不是某种药的名字,而是药性发作缓慢的毒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