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要打爹:明朝宦官位高权重,但是他们心里,始终藏着深深的自卑,《明史》里就曾记录这样一件事:正统年间,宦官于经得到皇帝宠信,一次他爹到北京来看他。按说父子重逢是好事,没想到于经二话不说,当场下令把他爹脱了裤子一顿打,等着打完了,他又恶狠狠的问他爹:你当年好狠的心,怎么就忍心把你儿子阉了啊。话没说完,父子俩人抱头痛哭。
宦官破祖制:明朝建立时,朱元璋亲自主持编纂的《大明律》中,关于“剥皮”这个刑罚还有这么一个补充规定:宦官如果娶老婆的话,同样也要处剥皮之刑。但到了明朝中期,这规矩就给破了。到了明朝中后期,基本上有权势的宦官,都有相好的女子。这些女子主要都来自京城坊曲里的娼妓。许多妓女一生的盼望,就是可以被宦官看中,然后被他赎出去。之后就可以太太的身份,继承他的家产,从此苦尽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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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大夫人生:明朝人沈德符在形容嘉靖年间开始,明朝士大夫的人生轨迹的时候,也分为三部曲。首先是科场登第后,第一件事是给自己取个号,比如这个斋那个斋的主人。这样是为了炒作。
第二件事就是娶小老婆,尤其是那些外地来京应试并得中的士子们,娶小老婆独爱北京人,主要因为北京人熟门熟路,更能帮自己料理京中事务,甚至还能打通各种关节。
第三件事就是买房,作为一个新登第的官员,如果为官后一年内,你还没买新宅子,如果你做三年官以上,还没有外宅,就算你为人再玲珑,工作成绩再突出,照样在官场上被鄙视。
崇祯年间将领袁崇焕,之所以在皇太极攻北京时,几乎成了举国公敌,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当时清军在外面烧杀抢掠,抢的地方,基本都是京官们在郊区的外宅,忠心保国的袁崇焕,也就一下子招了所有官恨了。
秀才是真穷:民间俗话,说文人不得志的时候,往往说他们是“穷秀才”,其实相比之下,明初的秀才并不穷,而到了晚明,秀才却是真穷。
晚明科举发展的特点,就是高端化与贫富差距化,科考榜上一个名次数字的差别,就是人生的天壤之别。明朝中后期,内阁大学士,都必须要有进士中的甲科资格,而举人虽然也有做官的机会,却基本都是不入流的小官,很难跻身高端权力场,而比举人更低一级的秀才们,却是更惨了,做官基本是做梦,官府给秀才发放的补助,更是常年数目不改,可社会的物价,却早已不是当年光景。明初能买块地的钱,晚明也就能买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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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的秀才,按照宋濂《送东阳马升序》里的说法,国家给予的补贴,维持生活是不成问题的,明末可就不成了。诚如吴敬梓小说《儒林外史》里的说法,晚明秀才的生活出路,基本就是出去做塾师,按照明朝人耿定向的笔记,在当时,一个秀才一年必须要挣到五十两白银,才能维持一家人基本生活以及自己求学的费用,而且随着明朝学官制度的日益腐败,学官对秀才的盘剥日重,秀才的负担也日益增加。而鲜明对比是,一个人如果中了进士,哪怕做的是芝麻小官,一年的俸禄加各类灰色收入,至少也有三百两,相差何其大。
明朝古惑仔:晚明商品经济发展,社会结构改变,就是闲散人员激增,这些社会闲散人员,在东南地区也有个称呼——“青手”,即没有正当职业,平日里受雇于人,靠替人出头打架为业的团伙。
这个新社会群体,初产生于明朝正德年间,发展壮大于明朝嘉靖年间,到了晚明的时候风气极盛。这群人的来源,正史上的说法是“无家恶少”,堪称明朝版的“古惑仔”。
这群古惑仔们日常的工作,除了打架斗殴诓骗钱财外,还介入了晚明的阉党政治中,从魏忠贤专权开始,阉党就喜欢在江南收罗打手,用以打击东林复社等知识分子。甚至在明朝灭亡的崇祯十七年(1644年)三月,当崇祯殉难的消息传来后,南京的官民们为崇祯举行了盛大的祭祀仪式。就在仪式典礼上,复社等士大夫团体起草檄文,痛骂阉党罪恶,结果阉党们就雇佣“青手”,殴打在场的复社文人们。
谁知道复社这帮书生也不是吃素的,当场就与青手们开打,这些书生们好多人都习练武艺,打起架来不吃亏,反而把青手们打得落荒而逃。值得一提的是,参加这场斗殴的书生里,就有后来收复台湾的大英雄,彼时正在南京国子监读书的郑成功。书生们的斗殴实力,不是一般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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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打也赚钱:明末的江南“青手”们,除了打人之外,后来还开辟了新职业,因明朝赋税日重,许多百姓交不起税,就要挨官府的板子,“青手”们瞅准商机,开设了新公司“打行”,主要的工作,就是替那些没钱交税的百姓挨板子,按照挨板子的数量来收费,打一板子二两白银,相当于人民币一千二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