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贾谊以超人的才学得到汉文帝的重用,一些老臣对贾谊真是羡慕嫉妒恨,就在汉文帝面前总说贾谊的坏话,汉文帝总是不听。后来,有人搞地域攻击,说贾谊是洛阳人,洛阳人在西汉初年以出油嘴滑舌(纵横士)之辈不受人待见。结果,汉文帝真信了,贾谊就被排挤出了中央。
西汉末年,朱博到山东某地当太守。当地的官员有摆架子的习惯,每当新长官上任,这些官员从不去迎接,也不去报到,而是等着太守来慰问,恳请之下,才会出来办公。朱博听说后火冒三丈说:“这些鸟人难道想把这种毛病当成风俗习惯传下去吗?”遂把那些摆架子的官员统统罢免,这些官员后悔也来不及了。
东晋时,权臣桓温举荐殷浩出来做官。殷浩大喜,给桓温写信,生怕写了错字,信纸装好后又抽出来检查,如是者三,结果忘了把信纸装回信封,将一封空信就寄出去了。桓温接到空信大为光火,自然,殷浩的做官梦也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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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锡的仕途之路有点意思。他被贬后,有人认为他还是有才的,请唐宪宗把他调回中央。唐宪宗准了,刘禹锡回来后,看到玄都观里桃花开得妙,写了首诗:“紫陌红尘拂面来,无人不道看花回。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这诗发表后,有人说刘禹锡是在讽刺中央一些干部,结果刘又被贬了出去。若干年后,刘被中央想起,又召回,刘回来看到玄都观已荒凉下来,再写诗一首:“百亩庭中半是苔,桃花净尽菜花开。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诗一发表,又有大臣说刘是在发牢骚,然后,刘又被放到地方上去了。
唐朝高官庞严,花名册上被写成严庞。某日一严姓考生来拜见他,说是他老家的侄子。庞严让考生把亲人姓名都说出来,等考生说完后,问:“你家没姓庞的吗?”考生说:“不都跟你老人家一样,姓严吗?”庞说:“对不起,我姓庞,名严。”考生笑话闹大了。
唐朝诗人顾况生性疏懒、狂放,经常和道士在一起。当时,有个宰相听说他很有才华,想拉拢他,准备给他一个好官职。顾用诗作答:“四海如今已太平,相公何事唤狂生?此身还似笼中鹤,东望沧溟叫数声。”老顾把自己比作闲云野鹤,把官爵看作了囚人的牢笼。
宋初翰林王著想升官想得发疯,某日值夜班,喝了几瓶小酒儿,大嚷着要面见宋太祖。宋太祖以为啥急事,连忙将王找来,发现他披头散发,满嘴酒味,明显失职。好在宋太祖没杀他,只是贬官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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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读林瑀自以为深通《周易》之学,一次给宋仁宗解释《需》的象辞,说君子就应该吃喝玩乐,这样才合卦体,天下也才治理得好。宋仁宗本来提倡节俭,一听这话就吹胡子瞪眼,把林瑀赶跑了。
元世祖时,胡石塘到首都找事做,去见忽必烈,心里有点慌,草帽戴得有点歪。忽必烈问:“学了些嘛东西。”胡答:“都是治国平天下的。”忽必烈说:“自家草帽都戴不平,还怎么平天下呢。”类似的还有个故事,就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清朝第一位状元吕长音,常州人,妹夫和大舅哥都是状元,吕本人长得丰神俊朗,当官后常被孝庄皇太后召入宫中议事。时间久了,吕觉得不太对劲了,孝庄皇太后除了对自己奖勉有加,好像还有些别的意思。跟皇上老妈闹桃色事件可是要灭九族的,吕越想越怕,最后干脆称病回了老家,从此再不出仕。
清初,清军攻打广州,活捉了南明绍武帝。南明大学士苏观生与好友梁莹相约自杀殉国,两人各入一房,梁掐自己脖子,又装凳子响又装嗷嗷叫;相较于梁,苏才是真的上吊自杀,梁见苏断气后,马上领着仆人带着苏的尸体投靠了清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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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八国联军侵入京师,大学士徐桐看到满城降幡,以为奇耻大辱,命老仆在大厅正梁上结了两个绳套,唤来三儿子徐承煜,要他和自己一同殉国。徐承煜表示陪他一起上路,于是将老爹扶上踏脚的骨牌凳,徐桐踮起脚,将头伸入绳套,两眼却还望着右边,是期待父子同时毙命的样子。徐承煜无奈,只好再次表态:“爹,儿子一定陪你到泉下!”说着更不怠慢,将垫脚的凳子一抽,成就了他老父的“大节”。他自己却脱去二品服色的袍褂,一身短装,悄然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