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试的考场就是府试的考场,考场的建筑跟衙门类似,考棚设在大堂的东西两侧,棚中设有长条桌条凳,每距离二尺设一个座位,用千字文编号。座位之间的间隔其实很窄,最怕的是恰好两个大胖子相邻而坐,身子一动就要发生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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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座位下面都有一黑瓦罐当尿壶,这个瓦罐尿壶是循环使用的,众多尿壶集中在一起使得考棚中味道很重,所以考场中不闻墨香,但闻尿骚。对此,许多参加过考试的人颇有怨言,比如张治中将军:“考场里最难受的是大家不能出去解手,每人桌下有一个瓦罐子装尿屎,臭的熏人,闷气的厉害,真难过。”(《张治中回忆录》)
张治中只说对了一半,考试时并非不能出去解手,只是解手时自己的前途也要被解掉了。当时一场考试从早到晚,很少有考生不小便的,尿来了便直接在考场上脱下裤子对准瓦罐一阵扫射,虽然在这么神圣的时刻干这种事很有失雅观,但是生理需要谁也顾不上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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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瓦罐的任务只是负责接尿,大便就不在它的使命范围之内了。“如果非大便不可,亦可到厕所,惟事前须把自己之考卷,交于堂上,事后再取回来仍可接作,但在卷面上印上一颗黑图章,这个章名屎戳子,此卷乃另放一处,绝不再评阅,是任你作多好,也断无进秀才之希望了。”(《齐如山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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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读书人十年寒窗乃至几十年寒窗就是为了考中一个秀才,谁也不愿意为了一泡屎耽误了自己的前途,非大便不可时便脱下自己的袜子,将大便拉在里头,考完后自己带出场,或者扔在场内。
只不过大便的时候臭气熏天,旁边的考生都要受累,遇到这种事本可以叫监考官将拉大便的考生押出去,但是没人会这样做,因为谁也不敢保证下一个在考场当众拉粑粑的人不是自己,最多在心里将那个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几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