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曾经辉煌的王朝,在她的手里走向最后的没落;两个少年天子,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形同虚设。嗜权如命的慈禧,何以能够在男人统治的世界里纵横捭 阖,掌控大清王朝近半个世纪?《百家讲坛》主讲人隋丽娟教授洗去了慈禧脸上的层层油彩,她讲述的不仅是一个“政治人物”,更是作为妻子、母亲和女人的慈禧。
慈禧没有高贵的血统,没有显赫的门第,但她有美色。她是凭借着在一场名为“选秀”的选美“大赛”胜出后,被选入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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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究竟美到什么程度?用她自己沾沾自喜的形容是“宫人以我为美”,容貌美到遭人嫉妒的程度。我们现在可以零星见到一些慈禧晚年的画像,即使从今天 的审美角度来看,慈禧依然可以称之为端庄。有两个女人曾经在慈禧晚年与她有过近距离的接触:一位是德龄,因通晓外文而成为太后的第一女侍官。她对慈禧的容 貌评价道:“太后当伊在妙龄时,真是一位风姿绰约、明媚鲜明的少女,这是宫中人所时常称道的;就是伊在渐渐给年华所排挤,入于老境之后,也还依旧保留着好几分动人的姿色咧!”
然而后宫佳丽,个个优秀,哪个都是精挑细选的美女,皇帝身处其中,移情别恋、见异思迁是常有的事。对于慈禧来说,维护与巩固皇帝的专宠,还需要具备 别人无法替代的潜质。其中,慈禧有一项后宫嫔妃们无人能抵的能力――能读写汉文,这在当时的满族妇女中是极其可贵的。因此,慈禧是宫中嫔妃中的既能掌握满 语又能读写汉语的“双语”模范。
慈禧对同治帝的严格要求,并没有使他充分理解母亲的良苦用心,反而使他性格中形成了对母亲极强的逆反心理,到宫中戒律的范围外去寻求冒险和刺激。有两个人在这个时期对同治帝带来了巨大的影响。一个人是恭亲王的长子载 。管理皇帝学习事物的惠亲王去世以后,奕祥、奕询两个伴读也结束了与皇帝共同的学习 生活,随后由慈禧指派恭亲王的长子载 伴同治帝读书。慈禧只看到了载 聪敏、开朗的性格特点,可她有所不知的是载 的生活放荡不羁,章台走马,无一不精。
慈禧精挑细选的“伴读”,最终成为同治帝的“伴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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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是翰林院侍读王庆祺。王庆祺,顺天人,生长在京师,是世家子弟。王庆祺是个“美丰仪”的男人,“工度曲,擅长谄媚之术。初值南书房,帝爱之,授以五品官加二品衔,毓庆宫(应为弘德殿)行走,宠冠同侪,无与伦比。”王庆祺的学问应该不错,因为能以翰林侍读的身份入值弘德殿――同治帝学习的地方, 足以说明。他的貌美丰仪,他的擅长谄媚,对于涉世不深的同治帝来说,自然多了几许诱惑。在他的引导下,同治帝竟然与王庆祺同卧起,保持着极其暧昧的关系。
其次,祈求祖先神灵。慈禧和慈安一起到供奉祖先的景山寿皇殿――这里从乾隆时期规定作为奉祀“神御”的殿堂,祈求祖先神灵赐福,保佑儿子平安无事。
此后,同治帝不断出现痘粒,并开始收浆结痂脱落,似乎一切正朝着慈禧期盼的方向发展。然而,十一月二十日以后,同治帝病情突然恶化,他开始出现毒疮,而且毒疮在腰部溃烂如洞,流脓不断,疼痛不止,面颊肿硬,口喷臭气。“湿毒流聚腰间,红肿溃破流脓水。……痘后余毒湿盛”。之后,虽然“痘痂俱落,而腰间溃孔,左右臀部溃孔……”
同治十三年十二月初五日酉刻,同治帝“六脉已绝”,病逝于养心殿东暖阁。母亲慈禧失去了自己的儿子。
在中国封建社会的等级观念中,依慈禧的身份、地位,理应稍逊慈安一筹,在陵寝规制上也会有所体现,这样才能体现等级差别。然而,鉴于慈禧的特殊身份,本来设计的陵墓无论在规制与质量上都与慈安难分伯仲,她本应心满意足。但是,慈禧并不满足,无限膨胀的自大心理与无法遏制的贪欲,使她不能甘心于与慈安比肩。既然在葬位的选择上必须屈于慈安之后,就要在陵寝的建筑与装饰上超过慈安,以显示她的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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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陵的重修工程历时十三年,直到她死前才告结束。重建后的隆恩殿与东西配殿,在建筑材料的贵重、工艺的精湛、装饰的奢华等方面均居于清朝皇后陵寝 的首位。即使是与清朝皇陵相比,某些皇陵也要比她逊色很多。她的随葬品之奢华也令人瞠目结舌,叹为观止。慈禧的随葬品分为两部分:生前置放于墓中金井里的珍宝与下葬时的随葬珍品。
脚下两边各放翡翠西瓜、甜瓜、白菜,还有宝石制成的桃、李、杏、枣二百多枚。身左放玉石莲花,身右放玉雕珊瑚树。另外,玉石骏马八尊,玉石十八罗 汉,共计七百多件。安葬完毕,又倒入四升珍珠,宝石二千二百块填棺。而按“内务府簿册”载,殓入棺中的珠宝玉器无论在数量和种类上都极为惊人,几乎是一个 “珠宝玉器大全”。
由于在她死后十九年,她的“万年吉地”被军阀孙殿英炸开,不但尸骨尽遭暴露、羞辱,随葬的奇珍异宝也被洗劫一空。享尽人间荣华富贵的“老佛爷”,只留下孤独的荒冢任后人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