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不合带后司贴书张文远来阎婆惜家吃酒。这张文远却是宋江的同房押司。那厮唤做小张三,生得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平昔只爱去三瓦两舍,飘蓬浮荡,学得一身风流俊俏,更兼品竹弹丝,无有不会。这婆惜是个酒色倡妓,一见张三,心里便喜,倒有意看上他。那张三见这婆惜有意,以目送情。等宋江起身净手,倒把言语来嘲惹张三。常言道:“风不来,树不动。舡不摇,水不浑。”那张三亦是个酒色之徒,这事如何不晓得。因见这婆娘眉来眼去,十分有情,记在心里。向后宋江不在时,这张三便去那里,假意儿只做来寻宋江。那婆娘留住吃茶。言来语去,成了此事。
宋江是县里的押司,也是日后梁山的主宰。当年曾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可惜女人婚内出轨,让隔壁老王——同事张三给睡了。而且那个死心塌地,让人不解。按理说宋江的女人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可为什么还要玩婚内出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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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全是宋江受宠惹的祸。当年阎婆惜流落街头,连父亲的棺材本钱都没有,是宋江慷慨解囊。那时候有人对宋江说::“押司不知,这一家儿从东京来,不是这里人家。嫡亲三口儿。夫主阎公,有个女儿婆惜。他那阎公平昔是个好唱的人,自小教得他那女儿婆惜也会唱诸般耍令。年方一十八岁,颇有些颜色。三口儿因来山东投奔一个官人不着,流落在此郓城县。不想这里的人,不喜风流宴乐。因此不能过活。在这县后一个僻净巷内权住。昨日他的家公因害时疫死了。这阎婆无钱津送,停尸在家,没做道理处。央及老身做媒。我道这般时节,那里有这等恰好。又没借贷处。正在这里走头没路的。只见押司打从这里过来,以此老身与这阎婆赶来。望押司可怜见他则个,作成一具棺材。”嫁给宋江后,没半月之间,打扮得阎婆惜满头珠翠,遍体金玉。
其二,宋江忙于挣钱,忽略了阎婆惜的感受。针尖不能两头快,人不可能面面俱到,宋江一心想着赚大钱,自然对阎婆惜难免照顾不周。初时宋江夜夜与婆惜一处歇卧。向后渐渐来得慢了。却是为何?原来宋江是个好汉,只爱学使枪棒,于女色上不十分要紧。这阎婆惜水也似后生,况兼十八九岁,正在妙龄之际,因此宋江不中那婆娘意。
其三,宋江同事张三的介入。相对于宋江相貌丑陋,不会讨人喜欢,同事张三倒是很是风流。一日,宋江不合带后司贴书张文远来阎婆惜家吃酒。这张文远却是宋江的同房押司。那厮唤做小张三,生得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平昔只爱去三瓦两舍,飘蓬浮荡,学得一身风流俊俏,更兼品竹弹丝,无有不会。这婆惜是个酒色倡妓,一见张三,心里便喜,倒有意看上他。那张三见这婆惜有意,以目送情。等宋江起身净手,倒把言语来嘲惹张三。常言道:“风不来,树不动。舡不摇,水不浑。”那张三亦是个酒色之徒,这事如何不晓得。因见这婆娘眉来眼去,十分有情,记在心里。向后宋江不在时,这张三便去那里,假意儿只做来寻宋江。那婆娘留住吃茶。言来语去,成了此事。
其四,宋江知道出轨,假意装不知道,可是女人态度却恩将仇报,不知悔改,依然我行我素:阎婆惜是个风尘倡妓的性格,自从和那小张三两个答上了,他并无半点儿情分在那宋江身上。宋江但若来时,只把言语伤他,全不兜揽他些个。这宋江是个好汉胸襟,不以这女色为念。因此半月十日去走得一遭。那张三和这婆惜,如胶似漆,夜去明来。街坊上人也都知了。却有些风声吹在宋江耳朵里。宋江半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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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五,阎婆惜劈腿,对宋江全无夫妻恩爱的意思。阎婆惜的母亲拼命撺掇宋江过来,宋江无奈,前去私会。母亲叫道:“我儿,你心爱的三郎在这里。”那阎婆惜倒在床上,对着盏孤灯,正在没可寻思处,只等这小张三来。听得娘叫道:“你的心爱的三郎在这里,”那婆娘只道是张三郎,慌忙起来,把头掠一掠云髻,口里喃喃的骂道:“这短命等得我苦也!老娘先打两个耳刮子着。”飞也似跑下楼来。就隔子眼里张时,堂前琉璃灯却明亮,照见是宋江。那婆娘复翻身再上楼去了。
其六,一日夫妻百日恩,为了张三,她甘愿和宋江翻脸。宋江走后,床面前灯却明亮,照见床头栏干子上拖下条紫罗銮带。婆惜见了,笑道:“黑三那厮吃喝不尽,忘了銮带在这里,老娘且捉了,把来与张三系。”便用手去一提,提起招文袋和刀子来。只觉袋里有些重。便把手抽开,望卓了上只一抖,正抖出那包金子和书来。这婆娘拿起来看时,灯下照见是黄黄的一条金子。婆惜笑道:“天教我和张三买物事吃。这几日我见张三瘦了,我也正要买些东西和他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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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七,逼着丈夫深夜发离婚说明:只见那婆惜柳眉踢竖,星眼圆睁,说道:“老娘拿是拿了,只是不还你。你使官府的人,便拿我去做贼断。!”宋江道:“我须不曾冤你做贼。”婆惜道:“可知老娘不是贼哩。”宋江见这话,心里越慌,便说道:“我须不曾歹看承你娘儿两个。还了我罢。我要去干事。”婆惜道:“闲常也只嗔老娘和张三有事。他有些不如你处,他不该一刀的罪犯,不强似你和打劫贼通同。”宋江道:“好姐姐,不要叫!邻舍听得,不是耍处。”婆惜道:“你怕外人听得,你莫做不得。这封书老娘牢牢地收着。若要饶你时,只依我三件事便罢。”宋江道:“休说三件事,便是三十件事也依你。”婆惜道:“只怕依不得。”宋江道:“当行即行。敢问那三件事?”阎婆惜道:“第一件事,你可从今日便将原典我的文书来还我,再写一纸任从我改嫁张三,并不敢再来争执的文书。”宋江道:“这个依得。”婆惜道:“第二件,我头上带的,我身上穿的,家里使用的,虽都是你办的,也委一纸文书,不许你日后来讨。”宋江道:“这个也依得。”……
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阎婆惜再厉害,最后也难逃一死,不为别的,因为她触犯了道德底线和社会人伦。至于那个张三,他的日子今后也是苦逼了,谁还在找他当押司,这个吃里扒外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