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是千古流传的形容美女的语句。这位美女是谁?她就是春秋时艳绝天下的庄姜。她不光美丽,而且有才华,是个十足的文艺女青年,有五篇作品被选入《诗经》,是中国最早的女诗人。
庄姜是齐国人,姓姜。那个时候,齐国的美女真是艳压群芳,庄姜、宣姜、文姜,一个比一个漂亮。庄姜是齐庄公的女儿,典型的白富美,再加知性女。她有多漂亮呢?《诗经》有诗描写她出嫁的情景:
网络配图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诗的第一部分是说她出身高贵,齐国国君的女儿,卫国国君的妻子,太子的妹妹,等等吧,反正是金枝玉叶。第二部分是描写她的美丽,翻译过来就是:一双纤手柔如茅草的嫩芽,又白又嫩肌肤似凝脂般细腻白皙;脖子像幼虫般娇嫩柔软;牙齿细白整齐像瓜子;额头饱满,眉毛细长;盈盈笑时好醉人,美目顾盼真传神。
有人说,中国几千年文学史,描写女人之美,此篇堪称翘楚,是千古绝唱,无出其右者。
网络配图
可惜啊,这样一个绝世美女所嫁的虽是国君,但却是一个糟老头。据考证,卫庄公娶庄姜时,至少在60岁以上。这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可能是两国结盟的政治考量,才有了这样的婚姻安排。但可悲的还不是年龄悬殊,而是这个糟老头根本不爱她。原来,臭老头在娶庄姜之前,就眼一个宠妾好上了,史书说是“惑于嬖妾”,可见迷恋之深。更要命的是,这个宠妾给臭老头生了个儿子,从此地位更加牢固。相比之下,庄姜“美而无子”,没有生儿育女,更招致老头的嫌弃。
但庄姜贤惠隐忍,顾全大局,从不抱怨,不勾心斗角。她将一腔愁肠化作诗歌,留下了千古名句。据朱熹考证,《诗经·邶风》的前五首均为庄姜所作,其中有三首,隐晦地表达了她苦闷的情绪。第一首《柏舟》,柏木之舟,坚实细密,自喻人才出众,但却是飘荡水中的一只空船。第二首《绿衣》,“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心忧矣,曷维其已。”绿衣黄里,比喻贱妾受宠,地位上升,正室却受冷遇,未免忧伤。
网络配图
这真是暴殄天物,一个才女加美女,就这样生活在不幸福的婚姻中。更令人气愤的是,糟老头卫庄公后来又娶了陈国的厉妫和戴妫两个女人,戴妫生一个儿子,庄姜非常疼爱,视如己出,就是后来的卫桓公。卫桓公即位后不久,被另一个兄弟州吁所杀,州吁后来又遭杀戮。美丽的女诗人就生活在这种刀光剑影之下,真是令人叹惜。
好在描写她的诗和她写的诗,均载入史册,千古流传,并且其确立的美女标准,引领中国几千年审美潮流,这也算是对美人的一种告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