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中记》专门解释了狐狸精的由来,而且说得煞有介事:“狐五十岁,能变化为妇人,百岁为,为神巫。或为丈夫与女人交接,能知千里外事。善蛊魅,使人迷惑失智。千岁即与天通,为天狐。” 于是,古代文人便经常借狐狸精来表达自己单纯而美好的感情。清代文人蒲松龄甚至在他的《聊斋志异》中赋予了她们一种新的生命,把一个个狐狸精化身成为为爱痴狂的美丽多情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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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印象最深的是那个叫做娇娜的女狐,美貌自是不必说,仅就一个情义来说,也能算上狐中之最。在中国悠久的文化中,对在男女问题上的所谓坏女人有一个独特的称呼:“狐狸精”。初唐四杰之一的骆宾王所写《讨武氏檄文》里就说,“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狐媚”者,就是狐狸般的媚态也。而《聊斋志异》里更写了众多的“狐狸精”,不过这些“狐狸精”大都很善良,很可爱,有“狐狸精”之名,无“狐狸精”害人之心。因此,《聊斋志异》里的“狐狸精”大都被传为千古佳话。
古往今来,社会上对女人的审美,就脸型而言,有两个标准。一是面如满月,面如荷花。唐代美女杨贵妃就面如荷花。所以《长恨歌》写唐明皇对死去的杨贵妃的思念时有这样的句子:“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芙蓉”即荷花,形容杨贵妃的脸蛋美如荷花。不仅女人面如荷花很美,男人面如荷花也被视为美。一代女皇武则天对自己的男宠张宗昌十分宠爱。一次他参加一个宴会,有人恭维他“六郎面似荷花”。人们同声附和。有个叫杨再思的人却大声说:“不对。”人们大惊,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张宗昌也脸色大变。这时杨再思才说:“不是六郎似荷花,而是荷花似六郎!”话音刚落,全场响起热烈掌声。人们大笑着,皆言比喻更妙。由此也可见面如荷花如何受到人们的赞美和吹捧了。
除了“面如满月”的脸型外,在古代被视为美的脸蛋还有所谓的“瓜子脸”。这样的脸蛋像一粒尖尖朝下的瓜子。这种脸型比起“面如满月”的脸型来更显得俊俏。古代的“仕女图”中的“仕女”,大都是“瓜子脸”。古代文学作品里的美女,作者也常常赋予她们一付“瓜子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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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脸”是一种富态相,同时也是一种善良相。泥菩萨的脸大都接近于这种脸形。唐代崇信佛教,所以唐代壁画上的女人通常都是富态的“荷花脸”。《红楼梦》里的薛宝钗就有富态相,想她的脸蛋也是“荷花脸”了。薛宝钗工于心计,在《红楼梦》里不是一个被赞美的人物。但在男女作风问题上却无懈可击。所以即便她再不好,也不能被称为“狐狸精”。
“瓜子脸”就不同了。狐狸的脸型就是最典型的“瓜子脸”。“瓜子脸”形的女人因此便同狐狸拉上了关系。当然,这不是她们自己拉上的,而是古代文人们硬给她们拉上的。当她们因自己“瓜子脸”的美貌而所谓“红杏出墙”同男人来往时,无论是她们勾引男子,还是男子挑逗她们,都是她们的过错。狐狸不也是“瓜子脸”么,又天生媚态,于是“红杏出墙”的她们便被称为“狐狸精”了。
狐狸精们通常都是忧郁、忧伤的,因为庸俗琐碎的现实总是挫伤她们敏锐细腻的触角,令她们感觉到尖锐莫名的疼痛,总是存在于远处的美好生活幽幽地传来诱惑的呼唤,遥遥无期的期待把希望和绝望像毒药一样涂在她们的伤口上。一看到隐藏在她们眼睛里那一道伤痕,男人就会像狼找到了血迹一样赶紧用舌头去舔,就会像侦探找到了线索,迫不及待地要解开她的心灵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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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的狐仙故事较为原始,极少有积极意义,狐的神通魔力也有限。到了魏晋南北朝,狐狸才开始人化,变得法力无边,还获得了人的感情和智力。如葛洪所着《西京杂记》一书中,有古冢白狐化为老翁入人梦的故事。《搜神记》一书内,谈狐的作品甚多,足见晋人喜谈狐仙,已成风尚。不过小说情节单一,程式化,结局凄惨,没什么人情味可言。故事当中的狐仙虽然神通广大,但有其属性的弱点。比如,它们怕狗,遇上就会现出原形;另外狐狸有臊气,变形后仍留有尾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