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成功地统一了严重分裂数百年的中国,他开创先进的选官制度,发展文化经济,造就盛世之国。历史上,他除了是雄才大略的帝王,还是一个深爱着妻子的丈夫。他和文献皇后独孤伽罗四十余年同甘共苦、深挚的爱情一直为人称颂。而独孤伽罗不仅是杰出女性政治人物,她鲜明的个性也在历史上独树一帜。
独孤伽罗:民族融合下的名门之后
公元544年,秦州刺史、河内郡公独孤信有了他的第七个女儿。独孤信崇佛,就给女儿取了一个极富佛教色彩的名字:伽罗,意为香炉木、沉香木、奇楠香。
独孤伽罗的祖辈是代北匈奴贵族,为北魏勋臣八姓之一。父亲独孤信在北魏六镇起义时以军功登上政治舞台,曾协助宇文泰开创霸业,位列西魏八柱国、大司马。除了功业,独孤信还是个容貌俊美风流的美男子,号“独孤郎”。独孤伽罗的母亲崔夫人是北魏永昌太守崔稚长子崔彦珍之女。清河崔氏是中古时期首屈一指的汉族政治文化门阀,世代重视儒教和文化,人材辈出,家族成员也曾为北魏统一黄河流域立下过汗马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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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在这样的家庭,独孤伽罗既有父亲那边游牧民族的英气胆识,也有母亲这边汉文化的儒雅烙印,是民族融合时代的典型人物。
夫妻俩“誓无异生之子”,相约白头
公元557年,独孤信看中了老朋友杨忠的嫡长子杨坚,就把十四岁的独孤伽罗嫁给了他,当时杨坚十七岁,时人评价他,性格深沉稳重,外表木讷而内心有大气魄,因从小在寺院长大,又养出了一股与众不同的威仪风姿。这桩婚姻在众人看来也是门当户对。
这对小夫妻两情相悦,婚后恩爱有加,但没过多久厄运就降临。独孤信与北周权臣宇文护政斗失败被逼自尽,妻儿受牵连流放到蜀地多年,独孤家族从此家道中衰。杨家因为不肯依附宇文护,而且还和独孤信是亲家,因此连续八年原地踏步不得升职。一夕之间,独孤伽罗从贵族小姐变成家族零落的罪人之女。这时的杨坚守护着爱妻,史载:“初,高祖与独孤后甚相爱重,誓无异生之子”。
虽然形势残酷,但这并没有影响夫妻俩的感情,在险恶的斗争中,夫妻俩既是爱人,也是彼此的知己和精神支柱。独孤伽罗也一直保持低调谦恭作风,尽量为丈夫消祸。
581年,杨坚登上帝位,定国号为“隋”,3天后册独孤伽罗为皇后。独孤聪慧过人、通达书史,隋文帝对她则是既宠爱又信服,甚至允许皇后和他并尊二圣。独孤皇后是中国历史上极其少有的对君主终生保持强烈影响力的女性,在爱妻的辅佐和支持下,隋文帝领导着能臣干将们开始一系列大刀阔斧的全面改革,盛世的形成,独孤皇后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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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坚和独孤伽罗的恩爱日常
杨坚对独孤伽罗用情至深在历史上也是出了名的。在勾心斗角的后宫,这样的感情实在是少见,他们恩爱的日常放到现在也是相当虐狗。
根据史书记载,“上每临朝,后辄与上方辇而进,至阁乃止。使宦官伺上,政有所失,随则匡谏,多所弘益。候上退朝而同反燕寝,相顾欣然。”
每次隋文帝上朝,她必与丈夫同辇而行,至殿阁而止,并派宦官跟随而进沟通联络,“政有所失,随则匡正,多有弘益”。待到文帝下朝,她早已在等候,夫妻一起回宫。夫妻俩虽然是皇帝和皇后,但却像平常夫妻一样常年相顾欣然、同起同居、形影不离。
杨坚为了爱妻六宫虚设
史载“文献皇后功参历试,外预朝政,内擅宫闱,怀嫉妒之心,虚嫔妾之位,不设三妃……又抑损服章,降其品秩”。独孤伽罗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亲自参与制定妇官制度的皇后。她不为杨坚纳妃,而且在制度上废黜了后宫全部高品嫔妃,而且大大省减员数,并且规定,除了皇后,后宫任何女人不能穿镶绣有雉、翟的礼服。
隋文帝和独孤伽罗常年六宫虚设,旁无姬侍。杨坚的五儿五女都是独孤伽罗所生。隋文帝即位时已经40岁,根据史籍记载,之前夫妻间没有妾侍存在,杨坚还拒绝吐谷浑进献美女填充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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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602年,独孤皇后去世,这对隋文帝基本上是天大的打击。独孤皇后的丧事规格之高,异常罕见,隋文帝召高僧大德五十余人进宫,在皇宫内举行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宏大法会超度皇后亡魂。之后,杨坚冒着严寒亲自奔波了数百里为妻送葬,虽然术士劝谏他:“根据阴阳书,皇帝今年送葬对自身是不利的”,但杨坚置之不理。他还一反节俭作风,修建了一座极其奢华、天下规模最大的禅定寺为妻子祈祷冥福。独孤皇后去世刚刚一年多,杨坚一病不起,杨坚死后,俩人合葬太陵,夫妇俩携手走过了近五十年人生风雨。
网上流传着一句话:“之所以任性,是因为有人宠着”。这话放在独孤皇后身上再合适不过,即使年纪大了,她有时依旧娇气任性,但杨坚身为帝王却一生都在纵容着妻子的小心思,宠着她,妥妥的古代版真爱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