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军灭吴之后,从吴国缴获了五千多宫女,都送到皇宫里来了。
武帝大喜,叫人做了一辆大车,用绵羊来拉,每天就坐着羊车在后宫四处乱逛。羊车停到哪里,武帝就在哪里过夜。聪明的宫女就把羊爱吃的竹叶和食盐洒在自己门前引诱绵羊,这办法成功率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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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来所有的宫女都学会了这一招。于是后宫到处是竹叶,遍地是食盐,洛阳城里的竹子和食盐的价格暴涨。当红国丈杨骏眼见女婿司马炎迷恋后宫,就乘机开始篡夺大权。
他和亲戚卫将军杨珧、太子太傅杨济合谋控制朝政。压制忠良,合称“三杨”,是和贾充集团并立的另一大外戚势力。
两大集团既狼狈为奸又勾心斗角,搞得朝廷乌烟瘴气。武帝虽不糊涂,但有美女在旁,也就懒得计较,随他们肆虐。荒淫奢华的歪风很快就开始在全国流行。
在武帝的带动下,大臣们都竞相攀比。以穷奢极欲为体面,以勤俭节约为羞耻,社会风气极其败坏。洛阳集中了天下最有钱的大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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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出名的有两个,一个是中护军羊琇;另一个是后将军王恺。他们都是皇亲国戚,平常没人敢和他们计较。但是,随着武帝把荆州刺史石崇提拔到洛阳来当散骑常侍后。洛阳城里富豪的排名次序就彻底被改变了。
石崇是全国有名的大富豪,一到洛阳就向羊琇和王恺这两个外戚叫板。公开和他们比富。羊琇为人淡泊,不愿和石崇争斗,只有王恺不服。王恺家里面刷锅一直都用糖水,石崇就让家里人用蜡烛当柴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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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恺让仆人买了很多紫丝编成屏风,在他家路两旁摆了四十里远。石崇就叫随从把自己收藏的珊瑚树都搬过来,有好几十株。最大的有四尺高,他对王恺说:“这些珊瑚树,您就随便挑几棵,算我赔偿你。”
王恺满脸愧色,好几个月不敢露面。一些正直的大臣对此很看不惯,屡次向武帝上表要求提倡勤俭治国。武帝并不理会,晋朝从此开始慢慢走向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