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是祸水又是色情狂 《金瓶梅》中的潘金莲与《水浒》中的潘金莲有很大不同。从性格上、神态上、还是语气上;她们宛若两个不同的人。施耐庵没有把潘金莲作为《水浒传》的主角,只是一衣带水匆匆而过,兰陵笑笑生写得比较细腻,比较真实和全面,把她的一生全部概括了。是《金瓶梅》中不可缺少的主角之一。施耐庵在水浒传中把潘金莲写成了一个淫妇、荡妇、恶妇,从她一出场读者就把她列入到坏女人的行列,看不到她一点优点,没有一个人为她的命运感到同情,恨不得这样的女人从地球上赶快消失赶快毁灭。兰陵笑笑生恰恰相反,而是从她善良的一面出发,让读者认识到一个崭新的潘金莲,有情有义有血有肉的潘金莲。让无数读者为她凄惨的命运鸣不公,为她的遭遇流下了同情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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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在《水浒传》中,她跟武大郎结合以后没有生育,这也说明武大郎不能生育,甚至于没有性能力,所以没有后代;可是《金瓶梅》中的潘金莲和武大郎是有一个后代的,这也是兰陵笑笑生不想让武大郎连个起码的男人也当不成。如果武大郎连个男人也不是,潘金莲红杏出墙也就理所当然了。女人是有性需求的,自己的男人这方面不行,在女人面前也就挺不直腰杆了。古代的时候是,现代的时候也是,不哭着嚷着闹离婚就不错了,还管得着女人跟男人开房间吗?女人一句话就把自己的男人噎死了:有本事,做一个真男人试试。
没本事的男人叫做二号太监,也就是没有遭到阉割的太监。空有一副男人的皮囊,但是谈到男女性事上就谈虎色变,爬到女人身上就会软绵绵。女人是喜欢真正的男人的,不会喜欢软柿子,不用捏也软得像软蛋。
《水浒传》中的武大郎是一个阳痿患者,是一个假男人。不仅丑陋,连个女人也拾掇不了。《金瓶梅》中的武大郎是一个真男人,虽然相貌丑陋,但不影响正常的夫妻生活。如果《金瓶梅》也把武大郎写成一个阳痿患者,武大郎对西门庆和潘金莲的丑事,也就不追根问底了,肯定会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任他们在外面胡作非为了。正因为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他才要鸟护雀巢,把属于自己的女人和属于自己睡觉的那张大床争夺回来,才会醋意大发地捉他们的奸。自古就有那么句话风流出血案,家里有女人红杏出墙,背着男人在外面乱搞,这家里就会鸡飞狗跳,没有安宁之日了。武大郎面对这样的背叛,五尺男还要奋起反叛,何况一个六尺堂堂男儿呢?不把趴在自己老婆身上的男人打下去,他还有一个男人起码的尊严吗?为了保住这一份应有的尊严,也要和另外的那个男人发生一场战争,甚至是血战。
在《水浒传》中,潘金莲的情人西门庆是鳏夫,发妻死掉了,虽然也是一个流氓混混,但在婚姻方面是鳏夫,从他出场到生命结束,就没有给读者一点好感,恨不得武松早点出场,用刀把他的脑袋切下来。可是《金瓶梅》里边的西门庆却是妻妾成群,比大红灯笼高高挂里的那个陈老爷的妻妾还要多,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现代人嘴里所说的天下第一号花心大萝卜。
《水浒》中的潘金莲,被施耐庵写成了祸水和淫妇。兰陵笑笑生所写的潘金莲不仅是祸水还是色情狂,那种狂劲比鲁迅笔下的那个狂人还狂。如果给潘金莲这样独领风骚的女人打分,你会喜欢她几分呢?是全盘否认掉,还是在她烂掉的天空里加上那么一点蓝?
潘金莲让男人迷倒的勾引术 潘金莲自打在《水浒传》和《金瓶梅》中成名之后,就一直成为中国文化的热点人物,以致如今家喻户晓,无人不知。虽然数百年来,她一直被订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成为美艳、淫荡、悲哀三位一体女人的典型!但是,也有不少人同情她的遭遇,羡慕她追求自由、反抗旧伦理的勇气。其实,潘金莲首先是一个美女,然后才成为荡妇的。那么,潘金莲到底有多美,竟让男人不顾死活拼上性命也要追求与她一度春风呢?这还要从潘金莲的身世和际遇说起。
潘金莲自小命运堪怜,七八岁就被卖到清和县的张大户家做使女。岂料长大之后,穷人家的女儿偏偏生有一身姿色,肌肤胜雪,妩媚生香。谁想羊肉落在色狼的嘴边,好色的张大户自然不肯放过她。 可怜潘金莲此时正是个怀春的姑娘,虽然也有梦想,但她中意的情郎,显然并不是张大户这样的人。潘金莲无疑又是一个聪明的女子,知道好女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她便在悄悄地答应了张大户之后,却又偷偷帝告诉主人婆,适时拿奸就这样张大户狐狸没逮着,反惹了一身骚。于是,他想出一个报复女人最恶毒的法子,救是倒赔嫁妆,把潘金莲白送给武大郎。从此,揭开了潘金莲从美女到荡妇悲剧人生的序幕。
武大郎何许人也?为何让张大户如此慷慨大度?原来武大郎是个丑陋的侏儒,人称三寸丁谷树皮,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如果只是这样也罢了,关键的是武大郎没有性能力,连爱情一下的能力都没有,既不能满足潘金莲的肉体,也不能满足她的精神,更不能保护貌美如花的妻子,致使潘金莲常常受到无赖的戏弄,不但无情侮辱了潘金莲的肉体,也彻底摧垮了她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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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是无法想象,潘金莲是如何在别人的歧视目光下,走进武大郎的花烛之夜的新婚洞房的?又是如何在拜过天地、成为夫妻之后的一个个漫漫长夜备受煎熬的?尽管潘金莲出身于一个使女,不怕吃苦,不怕受累,但她毕竟是个女人,一个正常的女人,她需要过正常女人的生活。于是,她选择了红杏出墙,也选择了她悲剧的人生。 一次说是偶然,其实也是必然的相遇,使她的人生的目标有了新的定位。这就是当她的小叔子武松景阳岗打虎成名之后,她首先选择了这位后来成为梁山好汉的打虎英雄。 潘金莲选择勾引武松始于一个雪花纷飞的冬天,武大出门卖炊饼不在家,已经当上捕快都头的武松去衙门里点名完毕,提早回到家里,一进门发现潘金莲早升起了火,准备好了酒菜。《水浒传》和《金瓶梅》大概都有这样的一段描写:
那妇人早令迎儿把前门上了闩,后门也关了。却搬些煮熟菜蔬入房里来,摆在桌子上。武松问道:哥哥哪里去了?妇人道:你哥哥出去买卖未回,我和叔叔自吃三杯。武松道:一发等哥来家吃也不迟。 妇人道:哪里等的他!说犹未了,只见迎儿小女早暖了一注酒来。 武松道:又教嫂嫂费心。 妇人也掇一条凳子,近火边坐了。桌上摆着杯盘,妇人拿盏酒擎在手里,看着武松道:叔叔满饮此杯。武松接过酒去,一饮而荆那妇人又筛一杯酒来,说道:天气寒冷,叔叔饮过成双的盏儿。武松道:嫂嫂自请。接来又一饮而荆武松却筛一杯酒,递与妇人。妇人接过酒来呷了,却拿注子再斟酒放在武松面前。
那妇人一径将酥胸微露,云鬟半挽,脸上堆下笑来,说道:我听得人说,叔叔在县前街上养着个唱的,有这话么?武松道:嫂嫂休听别人胡说,我武二从来不是这等人。 妇人道:我不信!只怕叔叔口头不似心头。 武松道:嫂嫂不信时,只问哥哥就是了。 妇人道:啊呀,你休说他,哪里晓得甚么?如在醉生梦死一般!他若知道时,不卖炊饼了。叔叔且请杯。
在这里,潘金莲出手就来个欲擒故纵,但却是十分强而有力的勾引艺术的展现。她问武松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女人?这话说来云淡风轻,但却是摆明了要剥去武松的道德假面。武松争辩了半天,还要她不信去问武大,正好给了潘金莲机会数落武大一番,表明她看不起武大的意思。这种轻描淡写的挑逗味道,恰像跳脱衣舞一样,从外面往里面一层一层把衣服剥掉的挑逗过程。 潘金莲对武松的挑逗,就是她先把武松最外面那层道德礼教的衣服剥开,再剥掉自已早已厌倦的那件叫做婚姻的衣裳,一件一件地剥落,一步一步地挑逗,直到两个人都一丝不挂地露出赤裸裸的情欲肉体为止。 连筛了三四杯饮过。那妇人也有三杯酒落肚,哄动春心,哪里按纳得祝欲心如火,只把闲话来说。武松也知了八九分,自己只把头来低了,却不来兜揽。妇人起身去烫酒。武松自在房内却拿火箸簇火。
妇人良久暖了一注子酒来,到房里,一只手拿着注子,一只手便去武松肩上只一捏,说道:叔叔只穿这些衣裳,不寒冷么?武松已有五七分不自在,也不理他。妇人见他不应,匹手就来夺火箸,口里道:叔叔你不会簇火,我与你拨火。只要一似火盆来热便好。 当潘金莲用手去碰触武松肩膀,挑逗的层次再度被拉高─从身外之事跳到身体本身了。潘金莲的肢体碰触绝对是个逾越,但她却用:叔叔只穿这些衣裳,不寒冷么?来合理化她的行为。 潘金莲在这些方面绝对是聪明而有天份的,她擅于用隐喻的功力一点也不下于当代最优秀的文学家。你可以看到,当她顺手夺过火箸,对武松说着:我与你拨火,只要一似火盆来热便好。这一句听来合情合理,却又直接撩拨武松内在欲火的双关语,虽然多么生动、自然,但在武松听来却感到莫名的心惊肉跳,以致他竟然推了这位美女嫂嫂一把。
就这样,潘金莲为了向打虎英雄武松示爱,以向武松敬酒为名,表露她的仰慕之情。潘金莲身著暴露的内衣,施展她优美的身材,风情的魅力,希望以此吸引武二郎的垂青,那妇人一径将酥胸微露,云鬟半挽,脸上堆下笑。潘金莲为什么如此,无非认为这种暴露的内衣可以展现她女性身体曲线和凝聚在她身体上的性感之美。然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在梁山好汉武松的面前,潘金莲的暴露酥胸的勾引艺术失去了艳光四射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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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在这样出师不利的情形下,终于鬼使神差的撞上了西门庆,让她的性感之美和勾引艺术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潘金莲在这些方面绝对是聪明而有天份的,她擅于用隐喻的功力一点也不下于当代最优秀的文学家。你可以看到,当她顺手夺过火箸,对武松说着:我与你拨火,只要一似火盆来热便好。这一句听来合情合理,却又直接撩拨武松内在欲火的双关语,虽然多么生动、自然,但在武松听来却感到莫名的心惊肉跳,以致他竟然推了这位美女嫂嫂一把。
就这样,潘金莲为了向打虎英雄武松示爱,以向武松敬酒为名,表露她的仰慕之情。潘金莲身著暴露的内衣,施展她优美的身材,风情的魅力,希望以此吸引武二郎的垂青,那妇人一径将酥胸微露,云鬟半挽,脸上堆下笑。潘金莲为什么如此,无非认为这种暴露的内衣可以展现她女性身体曲线和凝聚在她身体上的性感之美。然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在梁山好汉武松的面前,潘金莲的暴露酥胸的勾引艺术失去了艳光四射的魅力。 潘金莲在这样出师不利的情形下,终于鬼使神差的撞上了西门庆,让她的性感之美和勾引艺术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日无常万事休。潘金莲最后也死在自己的小叔子武松的刀下,是她的这个心目中的第一情人成就了她人生最后的悲剧。其实,综观潘金莲的人生悲剧,可用两个字概括:这就是美色。当然,潘金莲的悲剧不仅是她个人的悲剧,更是时代的悲剧,社会的悲剧。在男权的社会中,即便是再美丽的女人也是身不由己的。但值得一提的是,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无疑大都宁愿做西门庆的断头情人,也不愿做武大郎的窝囊老婆。
慕容素衣:潘金莲拿什么房中术来争宠? 《甄嬛传》走红的时候,我曾经守着电视机不眠不休地看了几天几夜,末了又找来小说原着细细研读。看着甄嬛华妃们一个个乌眼鸡似的斗来斗去,真是不亦快哉,这书写得热闹好看,只是有个大破绽居然没有涉及到房中术!各位看官,这难道不是妻妾争宠的核心武器吗? 流潋紫花了一大堆词藻来描绘女主如何貌美如花如何聪明绝顶,还不惜用上了女中诸葛这样的词儿,她想说服读者,嬛嬛光凭着高贵冷艳的劲儿,就能够固宠多年。你相信吗?反正我不信。比较起来,还是安陵容的得宠比较有说服力,这姑娘擅长调制催情迷香,让皇帝一入寝宫就情不自禁,算是沾了点房中术的边。迷恋嬛嬛的姑娘们,醒醒吧,要在三千佳丽中脱颖而出,玩高贵冷艳估计早被一巴掌扇死了。
要想了解妻妾争宠的真相,最好的教材不是《甄嬛传》,而是《金瓶梅》。其实苏童的小说《妻妾成群》中也隐约写到了这一点,颂莲最初嫁给陈老爷做第四房小妾时,就是因为床上的机灵劲儿很快成了新宠,后来的失宠多半是因为不肯迁就陈老爷的性趣味,另一个愿意迁就的小妾立马翻了身。 当然,苏童写得较为隐讳,远远不如兰陵笑笑生那样秉笔直书百无禁忌。一本《金瓶梅》,通篇都是性事,难怪会被视为天下第一淫书。西门大官人的府中,无时不在上演着风月大战,女人们试图通过对西门庆性的占有,来争夺在丈夫心目中乃至整个府中的地位。看上去有点不堪吧,可是这才是血淋淋的真相埃 西门府中的争宠大战丝毫不比雍正皇帝后宫中的平静,甚至更真实、更残酷。西门庆除了正妻吴月娘外,还有五房小妾,其中包括妓女出身的李娇儿,丫头转正的孙雪娥,还有死了丈夫嫁过来的孟玉楼、潘金莲、李瓶儿。在这五个小妾中,李娇儿和孙雪娥基本上属于靠边站的,纯粹凑个数而已。
都说能抓住男人的胃就能抓住男人的心,这样的准则其实只适合穷苦百姓,富人家厨娘成群,哪个少奶奶还亲自洗手做羹汤的。孙雪娥是因为整治得一手好汤水才被纳为第四房小妾,可是婚后照样在灶上忙活,时不时还吃西门庆一顿饱打。 孟玉楼和李瓶儿明显受重视得多,原因很简单,这二位有钱!她们虽是再嫁的寡妇,可是都带来了前夫留下的大笔银子。有陪嫁傍身,腰杆自然粗了。很多人都以为西门庆离了潘金莲就活不了,事实上他在武大死后,潘金莲眼巴巴盼着他来迎娶,这时媒婆薛嫂上门说亲,推介孟玉楼说:手里有一分好钱,南京拔步床也有两张。四季衣服,妆花袍儿,插不下手去,也有四五只箱子。
珠子箍儿,胡珠环子,金宝石头面,金镯银钏不消说。手里现银子,他也有上千两。好三梭布也有三二百筒。 西门庆一听,马上动了心,上门看过后急吼吼地娶进家,把个潘金莲搁置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来还是她想办法寄了小曲儿给西门庆,才有机会嫁进去,只能屈居第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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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瓶儿也有钱,书中说她散漫使钱,所以合家上下无一不说她好。这二位嫁进府后,为西门府上的万贯家财锦上添花,说是小妾,从丈夫到奴才谁敢轻视?所以说,经济地位决定家庭地位,从古至今都没变过。 潘金莲是穷得叮当响的,她这么争强好胜的人,偏偏没有银子傍身,什么都只得开口向枕边人要,基本上每次欢爱之后,都会向西门庆索要点小物件。风雪夜姐妹们一齐出去做客,人人都有皮袄,独独她没有,说是西门庆心尖尖上的人,其实连件皮袄也没替她置办过,还是李瓶儿死了后捡她剩下的穿,为此甚至被吴月娘数落了一通。潘金莲本来是个处处要拔尖的人,为了件皮袄却不得不在汉子面前做小伏低一回,这人啊,真不能太穷,一穷就容易志短。
有钱可以让丈夫尊敬,可要赢得丈夫的欢心,光有钱还远远不够。同样是有钱的小妾,孟玉楼就远远不如李瓶儿得宠。 张竹坡评点《金瓶梅》时,对孟玉楼大为叹赏,认为渠在西门府中不受重视是为屈才。孟玉楼这个人在书中地位很奇特,处处都有她,但处处都不是主角,很多时候,她和潘金莲交好,很多时候都像是后者的陪衬,作者似乎也有意识将她做为潘金莲的对立面来写。写潘金莲时大肆渲染其淫荡,写孟玉楼却多用洁笔。在西门家,贞女自然不如淫妇讨好,所以孟玉楼只落得个张竹坡为之叫屈的局面。
在西门家,论出身,潘金莲不如嫡妻吴月娘,拼家当,又拼不过孟玉楼和李瓶儿,就是她引以为傲的美色,其实也没什么稀罕,西门庆妻妾个个都饶有姿色,在奶子如意儿的点评中,认为她还不如孙雪娥清秀白净呢。 要说她的优势,倒也有几点,一是口才好,嘴皮子利索,一张嘴简直集民间俚语之大成,顺口溜歇后语随口拈来,这样的利嘴,既讨人爱也逗人嫌;二是色艺双绝,别小看潘金莲,她其实堪称《金瓶梅》中第一才女,书中说她上过几年女学,能识字读书,时兴戏曲无所不知。书中也只有她,每每和情郎分离后,会寄个《山坡羊》之类的曲子传情,思春的时候除了打丫头骂小厮外,也会雪夜弄琵琶抒发满腔幽怨。看似庸俗的西门庆其实还是有点精神追求的,可以说潘金莲的才艺为她加分不少。
但光靠这些还不行,潘金莲的致胜法宝是秉风情擅风月。书中和西门庆有染的女子至少有一打,可要说媚术一道,无人可和潘金莲匹敌。她的长处在于敢为人之不敢为,能为人之不能为,对西门庆百般俯就曲意奉承。具体战术是什么,兰陵笑笑生用一句诗总结得很好: 自有内事迎郎意,殷勤爱把紫箫品。 读者朋友们,你们自己去体会吧。 唯一能够和潘金莲在房中术上一决高低的,只有李瓶儿。李瓶儿伏侍花太监多年,获得了一套大内秘传出来的春宫图,西门庆刚刚勾搭上她的时候,两人曾按图索骥一一观摩演习。潘金莲无意中窥见了,当下视为至宝,眼界为之大开,可见李瓶儿的段数那时足以俯视众女。
不过一味好淫是需要身体本钱的,李瓶儿产后纵欲过度,染上了崩漏之症。潘金莲就强壮多了,她自言曾经小产过两个胎儿,好像完全不影响她日夜宣淫。后来李瓶儿油尽灯枯,潘金莲更是一家独大。 西门庆对这两个小妾都甚是宠爱,可是态度又有明显的不同,对李瓶儿是夫妻情分,有怜惜、有疼爱、也有尊敬,对潘金莲呢,性伙伴的意味要胜过夫妻。 所以他但凡有什么新奇的性趣味,都是拿潘金莲来试验,甚至有性虐的倾向,醉闹葡萄架那一回,明显就像现在所说的SM,折腾得潘金莲差点就出了意外。不过很多时候,是她主动自愿地扮演性奴的角色,像我这么重口味的人,读到她为西门庆喝尿那一段,都忍不住有做呕的感觉。这样的事,李瓶儿是不屑做的,西门庆也不会让她做,对比起来,想想也不禁替潘金莲感到可悲。
潘金莲是不会自怜自艾的,她和春梅是整部书中最强大的人,因为无情,所以强大。男人对她们来说只剩下一个身份,就是性伙伴。西门庆其实还是有情有义的,可以说他是死于潘金莲的纵欲,但临死之前,最抛不下的还是她,快要断气了还依依不舍地叮嘱她:我死之后,你们姐妹们不要失散了,好好地守着吧。又对吴月娘说:六儿从前有什么不好的,你多担待。 谁知道,西门庆尸骨未寒,潘金莲就和他女婿陈希济勾搭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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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在对待夫君冷酷无情这一点上,潘金莲和甄嬛倒是有共通之处,窃以为,这二人能在一众妻妾中固宠不衰,靠的就是无情,不足为外人道的是,无情之外,还得御夫有术。 揭秘:西门庆女婿因何对丈母娘潘金莲情有独钟? 普天之下,男人很少有对自己老婆一心一意的。他们往往嘴里说一套,背地里做一套。在金瓶梅里,陈敬济也是这样货色,他本是西门庆的女婿,因为家里犯了事,寄宿在西门府。本来应该安分守己,不想被花枝招展的西门女眷所迷惑,竟然对自己老婆西门大姐视而不见,对西门庆的五姨太潘金莲却眉目传情。 且看这一段:当下吴月娘领着众妇人,或携手游芳径之中,或斗草坐香茵之上。一个临轩对景,戏将红豆掷金鳞;一个伏槛观花,笑把罗纨惊粉蝶。月娘于是走在一个最高亭子上,名唤卧云亭,和孟玉楼、李娇儿下棋。潘金蓮和西门大姐、孙雪都在玩花楼望下观看。见楼前牡丹花畔,芍药圃、海棠轩、蔷薇架、木香棚,又有耐寒君子竹、欺雪大夫松。
端的四时有不谢之花,八节有长春之景。观之不足,看之有余。不一时摆上酒来,吴月娘居上,李娇儿对席,两边孟玉楼、孙雪娥、潘金蓮、西门大姐,各依序而坐。月娘道:我忘了请姐夫来坐坐。一面使小玉:前边快请姑夫来。不一时,敬济来到头上天青罗帽,身穿紫绫深衣,脚下粉头皂靴,向前作揖,就在大姐跟前坐下。传杯换盏,吃了一回酒,吴月娘还与李娇儿、西门大姐下棋。孙雪娥与孟玉楼却上楼观看。 惟有金莲,且在山子前花池边,用白纱团扇扑蝴蝶为戏。不妨敬济悄悄在他背后戏说道:五娘,你不会扑蝴蝶儿,等我替你扑。这蝴蝶儿忽上忽下心不定,有些走滚。那金莲扭回粉颈,斜瞅了他一眼,骂道:贼短命,人听着,你待死也!我晓得你也不要命了。那敬济笑嘻嘻扑近他身来,搂他亲嘴。被妇人顺手只一推,把小伙儿推了一交。却不想玉楼在玩花楼远远瞧见,叫道:五姐,你走这里来,我和你说话。
金莲方才撇了敬济,上楼去了。原来两个蝴蝶到没曾捉得住,到订了燕约莺期,则做了蜂须花嘴。那陈敬济见勾引潘金莲没有结果,反而肚子孤枕难眠,夜里吟咏道:我见他斜戴花枝,朱唇上不抹胭脂,似抹胭脂。前日相逢,似有私情,未见私情。欲见许,何曾见许!似推辞,本是不推辞。约在何时?会在何时?不相逢,他又相思;既相逢,我又相思。 这是陈敬济第一次到西门庆府上,就开始对漂亮风骚的潘金莲动了心。那么陈敬济为何如此,他难道不怕西门庆吃醋,大发雷霆之怒吗? 其一,潘金莲可人,可以算得上人见人爱。金瓶梅里曾介绍过潘金莲的容貌:但见他黑鬒鬒赛鸦鸰的鬓儿,翠弯弯的新月的眉儿,香喷喷樱桃口儿,直隆隆琼瑶鼻儿,粉浓浓红艳腮儿,娇滴滴银盆脸儿,轻袅袅花朵身儿,玉纤纤葱枝手儿,一捻捻杨柳腰儿,软浓浓粉白肚儿,窄星星尖翘脚儿,肉奶奶胸儿,白生生腿儿
其二,西门庆妻妾多,再加上生意忙,应酬多,对于前来依附的女婿陈敬济没有提防,他那里知道自己女婿是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在这无意防范之中,恰好潘金莲被自己女婿征服。 其三,空闲的时候,西门庆最喜欢的就是玩女人逛窑子,那陈敬济尽管不是自己的儿子,却也受其传染,喜欢漂亮女人。 其四,西门大姐自幼受到西门庆的熏陶,可能会养成飞扬跋扈的臭毛病,或者对女婿有不敬的举动,反正从书中看不出两口子有什么亲昵的行为,反而如同陌路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