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槐是历史上少见的悍妇 两个亲生儿子都被她“吓死”了
贾南风的母亲叫郭槐。她最大的癖好就是一缸一缸地“吃醋”,嘴里没酸味就活不下去。她是个极品御姐,把老公贾充调教得服服帖帖。她凶狠暴戾、惨无人道,间接害死了两个亲生儿子。史上很难找出第二个这样的奇葩。
她“杀”死了两个儿子
贾充的第一个老婆叫李婉,像她的名字一样温柔娴静,是中书令李丰的女儿,写过畅销书《妇人集》(又名《女训》)。他们有两个女儿:贾荃、贾濬。这个家庭应当很美满的,但不幸的是,李丰参与谋废司马师的政变,被诛杀。李婉也受连累,遭到流放。
贾充又娶了第二个老婆,叫郭槐,是城阳太守郭配的女儿、曹魏名将郭淮的侄女。本该是个大家闺秀,实际是个悍妇。她和贾充生了两个女儿、两个儿子。两个儿子都是在婴儿的时候就死了,原因匪夷所思。
长子叫贾黎民,贾充为他请了个乳母。一天,贾充下班回家,乳母正在给3岁的小孩喂奶,贾充看到儿子十分可爱,非常开心,忍不住伸手摸摸儿子的头。很不巧的是,郭槐刚好进来了,看到贾充的手和乳母的胸这么靠近,怒火中烧,一脸冰霜。第二天,贾充回家发现乳母不在了,已经被郭槐用鞭子活活抽死。
因为婴儿习惯了这个乳母,号啕不止,在这个可怜的乳母被强行拉走的时候,又受到惊吓。此后,其他的乳母怎么都哄不住,小孩不久就死了。
第二个儿子1岁时,名字还没有取。又请了一个乳母,贾充没长记性,乳母喂奶时又去摸儿子的头,又被郭槐看到了,天下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节一模一样,简单地复制粘贴。乳母再次被杀,小孩又在大哭中死去。此后,贾充和郭槐再无生育。所以贾充一生没有儿子。
悍妇斗不过大家闺秀
晋武帝即位后,大赦天下,贾充的原配李婉又回到洛阳。贾充的母亲柳氏怀念第一个媳妇,认为她贤惠。希望她回家团圆。贾荃、贾濬也哭着哀求贾充,把母亲接回来。
但郭槐大发火,不许。贾充太为难了,一边是妈妈、女儿,一边是老婆。
这件事情传到了晋武帝耳朵里,武帝很体贴,特地下了命令:允许贾充有左右两个夫人,都是正妻。郭槐很不满,她认为自己有旺夫相,是她才让贾充飞黄腾达,李婉是罪臣的女儿,算什么呢?整天在家哭闹,以死相逼。
贾充也吓晕了,赶紧上疏:臣子何德何能,哪能得到这么大的荣耀。
再三恳请,终于谢绝了司马炎的一片苦心。为了安慰母亲和原配,贾充在外面又建了一幢别墅,让李婉住着,偶尔偷偷地看两眼。据说两人还伤感地联诗,录其中两句。
贾充:我心子所达,子心我亦知。
李氏:若能不食言,与君同所宜。
郭槐听到后,见他们情意绵绵,哪能受得了,决定去找李婉算账,把她痛扁一顿。贾充明白郭槐不是李婉的对手,好心劝她不要去。郭槐以为老公护着前妻,更是怒火中烧。为了从气势上压倒李婉,她精心梳妆,穿上华贵衣服,坐着豪车,带着一群婢女,趾高气扬、浩浩荡荡杀到李婉住处。
没想到一见面,李婉有理有节,端庄大方,举止从容。郭槐张口结舌,手足无措,平时的剽悍、杀气飞到了九霄云外。无形中矮了三分,不由自主地屈身向她行礼。随即无言以对,尴尬而退。可见气质是多么的重要。
郭槐回家后感到了恐惧。从此,每当贾充外出,郭槐便派人盯梢,寸步不离,生怕他再去与李婉相会。郭槐千方百计把贾南风推为太子妃,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李婉的女儿贾荃嫁给了齐王司马攸。郭槐要争这口气,一定要胜过李婉。
李婉孤独一生,多年后平静地死去。齐王后来被司马炎逼死,贾荃不久也抑郁而死。
郭槐年老后有了悔意
282年,平吴后的第三年,贾充死了,活了66岁。贾充的后半生对郭槐基本是不离不弃,对李婉日渐冷淡,当然与凶悍老婆密不透风的防守有关。但也有人认为,李婉是圣洁的女神,让猥琐的贾充自惭形秽,高山仰止,实在太压抑。在野蛮的郭槐面前,他才感到亲近放松,重拾生活的信心。
郭槐一生享尽荣华富贵,颐指气使,唯我独尊。狮吼功一出,山呼海啸,洛阳摇晃。但她年老后,不知道喝了什么心灵鸡汤,还是被哪个大师点拨,人生态度180度大转弯。
贾南风一生没有儿子,只有4个女儿。在司马衷即位后,贾南风对太子司马遹恨之入骨,宫廷之内,杀机重重。已做了奶奶的郭槐却不一样,对司马遹无比疼爱和照顾,时常规劝贾南风,要善待太子。
郭槐病重时,贾南风曾经出宫服侍她10多天,司马遹也常去探望,对郭槐非常尊重。郭槐临死前,紧紧拉着贾南风的手,垂泪交代:一定要和司马遹和睦相处。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惜贾南风没有听她的。郭槐还有一个遗言,就是要贾南风与贾午断绝来往,不许贾午进宫。贾南风同样当作了耳边风。
郭槐一辈子能纵横四海,在波诡云谲的政治斗争中从容游走,说明她依靠的不是彪悍,而是敏锐的嗅觉。贾南风只学到了她的一半。那么贾午是谁呢?她是郭槐的二女儿、贾南风的亲妹妹,她有个极其香艳的故事,流芳千古。
郭槐却认为她是一个隐患。
贾南风长得又黑又矮又丑,心理还是个变态。晋武帝司马炎的儿子虽然傻,选个温柔美女做儿媳还是不成问题的,司马炎为什么同意选她呢?
贾充和皇室关系密切
贾南风能成功上位,有内外两股力量的支持,外部力量就是贾南风的父亲贾充。贾充是司马氏一条极度忠实的狗。
魏帝曹髦当政时,司马昭大权独揽,一手遮天。20岁的曹髦年轻气盛,他的传世名言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忍受不了当傀儡的耻辱,带着一批卫兵和奴仆讨伐司马昭。几个侍从明白这是飞蛾投火,劝他冷静,不要意气用事。曹髦不听,要亲手宰了司马昭这个王八蛋。看到曹髦手拿宝剑疯了一样地冲过来,司马昭手下的人也怕了,谁敢杀皇上呢?时任中护军(掌管禁军)的贾充带着数千人阻挡,步步后退。手下成济问贾充怎么办,贾充大喊:司马公养你们,就是为了今天!
成济听了这话,上前弑杀曹髦。事后,司马昭不同意捉拿凶手贾充,成济兄弟二人被判死刑,成替罪羊。
司马炎即位后,贾充一直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
结亲由意外事件引起
但贾充和皇家结亲这样天大的喜事,纯粹是偶然,月下老人也是临时牵了这条红线。
贾充人品太差,他的政治对手任恺想把他挤出京城。公元271年,任恺向武帝建议,西北太乱,需要一个有威望的人去镇抚边族,隆重推荐了贾充。武帝同意了,命令贾充都督秦凉诸军事,出镇长安。贾充听到消息后五雷轰顶,急得要命。
他一个死党叫荀勖,为他献计:太子司马衷13岁了,你如果能把女儿嫁给他,忙着办婚事,不是可以留在洛阳了吗?
贾充大喜,老天也帮了贾充的忙,恰巧飞雪漫天。武帝又仁慈,对贾充说:等天晴了再上路吧。
贾充抓住这救命的几天,上窜下跳,搞起了大串联。背后的一批死党涌向晋武帝,说贾充的女儿德才兼备、端庄秀丽,可聘为太子妃。这些人都是大才子,词藻华美,母猪也能说成貂蝉。
晋武帝拿不准,回到宫内征求杨艳皇后的意见,不料跌入到贾家的圈套。
杨皇后被重金买通
贾充的老婆叫郭槐,一听说贾充有了嫁女儿的心思,笑逐颜开。你走外线,我走内线,双管齐下。她立即进宫找到了杨艳皇后,送上一大堆金银财宝,把杨皇后看得心花怒放。更重要的是,杨艳为了保住傻儿子的太子之位,需要依靠外臣,如果得到贾充的援手,自然是强强联手。
当司马炎问到她的时候,杨皇后顺水推舟,说司马衷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贾充的女儿面相富贵,是不错的人选。司马炎本来是中意卫瓘的女儿,在这群大臣的赞美诗和杨皇后枕头风的吹熏之下,无奈妥协。
他知道贾充有两个女儿,就征询大伙意见:她们两个哪个好?
大女儿贾南风,五短身材,矮胖臃肿;小女儿贾午,长得清纯秀丽。贾充本意就是推送小女儿,因为贾南风实在拿不出手。大臣们也没有昧着良心,说小女儿水灵。
司马炎问:小女儿多大?
大臣答:今年12岁。
司马炎叹了口气,说:太小了,怪可怜的,让她多陪陪父母几年吧。
大臣们哪能放过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马上改口,说:大女儿贾南风15岁了,相貌稳重,贤惠孝顺。
武帝嘀咕:听说长得有点砢碜。杨皇后立即软语温存,抛出了一个重磅理由:红颜祸水,女子以德为先。
武帝彻底投降,贾充成功地留在了洛阳。当这个儿媳正式娶回家时,司马炎亲自看到了她的容貌,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贾南风凶悍又变态
贾南风进宫后,看到周围美女如云,嫉妒在她心中熊熊燃烧,如同一只失控的恐龙在侏罗纪公园里疯狂咆哮。痴呆儿司马衷本来就怕她,其他的妃子很难得到他的宠幸。当然金风玉露,偶尔也有一两次相逢机会,而且还怀孕了。
贾南风这样的悍妇哪能受得了,她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拿戟(一种兵器)跑过去,疯狂地击打她们的腹部,让她们流产。由于做得太残暴了,武帝也听说她的恶行,打算废掉她,把她囚禁在金镛城,但求情的人太多。理由是:天下哪个女人不嫉妒呢?她这个年龄很正常的,长大自然就懂事了。
武帝又一次心软。不料留下了埋葬西晋的祸根。
民间也有一种说法是,潘岳(字安仁)因为其曾经侍奉中国历史上最丑最荒淫最无耻的皇后贾南风,德行操守实在当不起这个“仁”字,因此后人省略一字,乃有潘安之名。
俊无比又才情洋溢,这样的帅哥才颠倒众生,才是NO.1。在中牟,潘岳的现代塑像高大洁白,丰满俊秀。
潘岳(公元247年—300年),字安仁,俗称潘安,西晋文学家,祖籍荥阳中牟(今河南中牟县)。
潘岳生活的汉末魏晋六朝时期是中国政治上最混乱、社会上最苦痛的时代,是精神史上极自由、极解放,最富于智慧、最浓于热情的一个时代,也是最富于艺术精神的一个时代。
在这个“文学的自觉和人的自觉”的时代,自然美与人格美同时被发现,沉醉于人物的容貌、器识、肉体及精神的美,形成“中国历史上最有生气、活泼爱美,美的成就极高的一个时代”。
在频繁残酷的改朝换代中,一批批或深具或深醉“自然美与人格美”的名士被送上刑场:何晏、嵇康、二陆、张华、潘岳、郭璞、刘琨、谢灵运、范晔……当时第一流的诗人、作家、哲学家都死于非命。在这份“中国文人非正常死亡”的大名单上,潘岳(即潘安)不是最耀眼的一位,却最为市井百姓熟知的一位。
千百年来,他已成为美男子符号,顽强地活在成语典故、诗词曲赋、古今小说中。也许从庙堂观点很难对其进行崇高评价,但从江湖、从民间观点来看,潘岳是一个应认真回眸重新图绘的形象。
潘岳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魏晋文学专家、中国社科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徐公持先生说,潘岳非常复杂,是个矛盾集合体,历来对他评价有正负两面。从正面看,他很英俊很有才气,是西晋顶尖的文学家;政治方面也有一定才能;家庭生活注重伦理道德,孝母有名,对妻子专情,对亲朋感情真挚,人情味很浓。从负面看,他“性轻躁,趋势利”,在政治权势方面欲望过于强烈,有时赤裸裸地不择手段,当然这也是有他的时代背景的。
老百姓从这个复杂的潘岳中抽离出他最外在最耀眼的一点——英俊,将他抽象为一个美男子符号。我的疑问是,潘安之前之后,包括和他同一时期都有许多美男子,为什么只有他变成美男子符号,一说美男子就是“貌比潘安”?徐公持先生说,很多历史现象深具偶然性,但偶然里面又有必然。潘岳生逢其时,生在一个尚美时代,《世说新语》又把他写得非常突出,这本书开了头,以后影响就大。比方说到才子就讲才比子建,曹植成了代表也是因为谢灵运说了一句影响很大的话:天下之才有十斗,子建占了八斗,剩下两斗我和天下共分。魏晋时是盛产美男子的,其中最负盛名的当数潘岳。
潘岳的名字怎么由潘安仁变成潘安的?河南大学文学院教授王利锁说:这是古代的文章比如骈体文和诗歌,为了对仗押韵、省字造成的。
民间也有一种说法是,潘岳(字安仁)因为其曾经侍奉中国历史上最丑最荒淫最无耻的皇后贾南风,德行操守实在当不起这个“仁”字,因此后人省略一字,乃有潘安之名。
《世说新语》与潘岳相关的三则,写得实在精彩。用漫画式的夸张描绘、极具戏剧性的情节,以及对比突出人物的表达方式,刻画出一个极度难忘的美男,想不流传后世都难。有明星潜质加上成功炒作,潘岳变成“美男符号”,如徐公持先生所说,是偶然中的必然。
《世说新语》的说法,左思的错误似乎不在于他敢出游,长得丑也不能不出门呀,而在于他“效”潘安出游的方式——“挟弹”,手臂里挟着弹弓。如果去晋唐文学世界里转悠,常常就会与挟着弹弓的少年劈面相遇,“掷果潘安”不过是这无数惊喜相逢中的一次而已。挟弹少年,潘安不是第一人,但是他创造了这么个美丽浪漫的典故。魏晋南北朝的文学中,尚武崇义的青年们纷纷挟着弹弓出场,弹弓成了塑造拥有高贵、华美、强悍气质一类理想青年形象的一个重要道具。从潘安的这个“行为艺术”来看,他的美并不像后世揣想的那样有浓重脂粉气息,还是既潇洒又阳光的。
潘安的故事中有一群“我为美狂”的妇女,她们围堵帅哥,唾弃丑男,用鲜明方式表达自己的澎湃激情,大异于传统女性的温顺贤良。这样对美如痴如醉的女“粉丝”,搁在现在,比谁都不差。现在的超女“粉丝”用手机选出她们喜欢的女歌手,西晋洛阳的女“粉丝”用水果选出她们热爱的男偶像。我很诧异西晋女子为何能够这样?河南大学的王利锁教授分析说,当时个性解放之风同样波及女性,女性因更具生活智慧而从容,更富远见卓识而优雅,她们更富于人性的光彩。
查阅《世说新语·贤媛》共32篇,里面有许多伶牙俐齿、聪颖无比、心胸气度才情都堪与异性分庭抗礼的女子,对美的崇拜在女性身上表现更为极端。看魏晋时的一个故事:桓温平定了蜀地,娶李势的妹妹作妾,桓温的妻子南康长公主听说后带领几十个婢女手握尖刀要去杀她。看到李势的妹妹头发长得铺在地上,肤色白得像玉一样耀眼,长公主丢了刀上前抱住她说:美女呀,我看见你也喜欢(见汝亦怜),何况家里那个死老头子。
南开大学的罗宗强教授说,西晋士人心态的一个重要方面是审美情趣的雅化,审美标准崇尚秀丽。
中国文化中的男性美,最初是崇尚壮伟的,魏晋之际,开始出现崇尚女性美的倾向,如何晏与曹植都敷粉。这种趋势到西晋发展为一种普遍的审美趣味。此时之美男子,都是洁白秀丽的。如潘岳、如裴楷,时人以为他们都是玉人;如王衍,他用手拿着白玉柄拂尘,手和白玉柄没有分别。有人去拜见王衍,看见王戎、王敦、王导在座,往另外的屋子一看,又看见了王诩和王澄,回去之后,他对人说:“今天到王衍家里去,满目都是琳琅珠玉。”一家子都是帅哥,这在当时是荣耀无比的事情;还有个卫?,长得太秀丽娇气,活活给人看死了。卫?整日调养,还是弱不胜衣。从豫章到建康,大家久闻他的容止美名,来一睹其风采的人围成一道道人墙。卫本来就体弱多病,不堪其劳,最后成病而死。当时的人都说:“看杀卫。”在帅哥林立的魏晋,潘岳因诸多因素名声大噪,成为偶像中的偶像。春风得意的他是不是也招来许多无端的嫉恨呢?比如他的仕途极为不顺,徐公持先生评价他,“过于轻躁,露才扬自己,往往欲速则不达,缺少际遇”。由果推因,不无道理。
今日社会,比魏晋南北朝更开放多元。男性美的类别更趋丰富多样化,甚至不同年龄不同阶层所崇尚的男性美都是不一样的。社会的娱乐机制又创造出那么多种偶像,你很难评判哪一种偶像更美。阴柔如韩剧男星是美,阳刚如好莱坞肌肉男是美,冷酷、洒脱、智慧、幽默皆是美,成熟男人与阳光少年都是美。潘安作为男性美符号,他所体现的那种唇红齿白的清秀、偏于柔美多愁的文才风流,既是个体的又是普遍的,当“貌比潘安”这个深深嵌入生活上千年的词语,在现代生活逐渐消失,代之以深沉、性感、酷、炫等五花八门的形容之后,潘安终于和我们渐行渐远。
帅哥如云的魏晋一朝,为什么只有潘岳变成了美男子的符号?中国社科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徐公持先生曾给记者一个答案。河北大学蒋剑云教授提供了另一种解读:潘岳一生对妻子非常专情,两人从订婚到完婚,经历了17年,之后感情极好。妻子死后他写的悼亡诗非常优秀,甚至开创了悼亡诗这个题材。爱情本是永久的话题,不朽的作品也促成了作者不朽的声名,这是他成为美男子符号的另一深层原因。
中国社科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徐公持先生说:“潘岳内心,保留着一块净土,以供他灵魂休憩之需。相应地在他的文学创作中,也出现了一片光华璀璨的区域,所以不能以‘无行’一语对他的人品和文品的全部作简单概括。”
潘岳内心的净土,是孝母至诚,对妻专情,对亲朋情怀真挚。潘岳诗赋文皆擅,总体成就不小,但最重要的是他“首创悼亡诗题材”,是魏晋时期最出色的哀诔文章高手。哀诔文章加上哀情诗赋,构成其作品最有特色的部分,其创作个性和艺术成就也在这一方面有最引人注目的表现。
这又是为什么呢?一个少负才名又漂亮无比的时代宠儿,为什么“爱与哀愁”充溢他的内心?好像全世界的痛苦都压在了他一个人身上,他成了一个“我的心,不习惯幸福”的人。千载之后,仍然在文字中曲曲折折地向我们倾诉。潘岳非常多情,有恩必报,笃于友情。
潘岳的妻子是杨肇的女儿,杨家在魏及晋初是名门望族,杨肇历任大将军参军、荆州刺史、折冲将军等职,封东武伯。潘岳12岁时即有“奇童”和“国士”之称,深得杨肇赏识,把长女许给了他。潘岳和妻子两人完婚约在公元275年,当时潘岳29岁。从订婚到完婚,两人经历了漫长的17年。之后两人长相厮守,直至公元298年杨氏卒于洛阳德宫里,当时潘岳52岁。
潘岳为爱情所做的诗不少。他19岁时写《内顾诗二首》,诗一:静居怀所欢,登城望四泽……漫漫三千里,迢迢远行客。驰情恋朱颜,寸阴过盈尺。夜愁极清晨,朝悲终日夕。山川信悠永,愿言良弗获。引领讯归云,沉思不可释。诗二:乐情既来追,我心亦还顾。形体隔不达,精爽交中咱。不见山上松,隆冬不易故?不见陵涧柏,岁寒守一度?无谓希见疏,在远分弥固!
这是潘岳在三千里外遥寄未婚妻的山盟海誓。从订婚到完婚,他们经历了漫长的17年,这对情侣做到了矢志不渝,这是非常动人的。对潘岳这个常被洛阳女子掷果盈车、萦手于道的大众偶像而言,如此专情,尤其不易。17年两地相思,正是婚后20多年和谐幸福生活的坚厚感情基础。也正因如此,丧妻之痛才被潘岳表现得空前摧心断肠。
潘岳悼念爱妻的诗赋文章,有《悼亡诗》三首、《杨氏七哀诗》、《悼亡赋》、《哀永逝文》六篇,在中国文学史上,潘岳创了一个纪录,“他最先创作了悼亡题材的文学作品,也因停不了的悲伤创作了最多也最感人的悼亡文学”。这是魏晋时代重情任情思潮下,潘岳用真情和才华写就的一束忧郁之花。这捧祭献亡妻的花束,是百结断肠缠绕而成,是碧血和泪凝结而成。对于失去妻子的诗人而言,写诗是心灵受重创后的一种自我修复,一种从危机中解救自己的手段。他在《悼亡诗》中写道:“岂曰无重纩,谁与同岁寒?岁寒无与同,朗月何胧胧!展转眄枕席,长箪竟床空。床空委清尘,室虚来悲风。”夫妻永诀,触景皆情。诗中吸纳了民歌风,清新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