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宗咸平五年的时候,朝堂之中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两位宰相双双被降职,一个宰相向敏中,被罢为户部侍郎,另一个宰相张齐贤,则被责授为太常卿、分司西京洛阳。两位宰相双双被降职,不说在宋朝历史上,就是在中国的历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
那么,这两位宰相为什么会被降职呢?他们的降职就是是不是和传闻中说的那样,是因为一名寡妇的原因呢?
向敏中(948年~1019年),宋代诗人,字常之(一作长之),开封人。生于后汉隐帝乾祐元年,卒于宋真宗天禧三年,年七十二岁。和平兴国五年(980年)第进士。
发家将作监丞,通判吉州。后出知广州。复召为工部郎中。以廉直超擢右谏议大夫,同知枢密院事。真宗朝,拜右仆射。门阑寂然,宴饮不备。帝闻之叹曰:“敏中大耐官职!”以年迈多疾,屡辞不许,竟卒于官。谥文简。敏中著有文集十五卷,《宋史本传》传于世。
向敏中为官廉洁,不入浊流。太宗欲委以大任,遭人吃醋,诬其收受犯官皇甫侃的重贿,经查验,纯属无中生有。太宗愈加器重,100余日内,官升数级,至右谏议大夫、同知枢密院事。咸平四年(1001年),初登相位。次年,受李嗣宗等排挤,降为延路(今陕西延安一带)安慰使,在西北度过10余年。大中祥符五年(1012年),再度拜相,进兵部尚书。天禧元年(1017年),向敏中已是古稀之人,自感精力不宜承负繁杂的政务,屡次上表恳求引退。但真宗以其德高望重、堪称百官榜样,一向未允。
张齐贤(943~1014年),字师亮,曹州句容人,迁徙洛阳。生于晋高祖天福八年,卒于宋真宗大中祥符七年,年七十二岁。宋太祖至西都齐贤以布衣陈十策。太祖归,谓弟匡义道:“他日可使辅汝为相。”和平兴国二年(977年)应进士举,有司误置下第,太宗赐一榜尽及第。
张齐贤身世农民家庭,爸爸早死,家贫如洗,三岁时随妈妈迁到洛阳。在清贫中长大的张齐贤胸怀大志,苦心向学,青年期间便变成一个志向远大的饱学之士。北宋建立不久,宋太祖赵匡胤西巡洛阳,张齐贤在洛阳街头拦住太祖的坐骑要求奉献治国之策。赵匡胤把他召到行宫,张齐贤指天画地,条陈十事,皆是关系到国家统一和富国强兵的大计。宋太祖认为有四条极好,张齐贤坚持说十条都很主要,说着说着就与赵匡胤争持起来。赵匡胤只好让人把他拉出去,但心里很敬服这自个。赵匡胤回到开封后通知其弟赵光义说:“我西巡时在洛阳遇到一个奇士,叫张齐贤。如今不给他官做,将来可辅佐你。”
如此两位人才怎会一同被贬?说起原因,真实有点不光彩,竟是由于这两位堂堂宰相争娶一位寡妇而起。
这位寡妇,是左领军卫将军薛惟吉的遗孀柴氏。薛惟吉之父是宋太祖期间的宰相薛居正,薛居正还是咱们如今看到的二十四史中《旧五代史》的主编。
这位文人娶了个“妒悍”的老婆,没给他生儿子,也禁绝他挨近婢妾,成果只得收养惟吉为假子。薛居正对惟吉非常溺爱,使得惟吉变成了一个成天跟问题少年们混在一同摔跤踢球、纵酒玩乐的不肖后辈。
薛居正身后,宋太宗亲身吊唁,特意问:“不肖子安在,颇改行否?恐不能负荷先业,怎么办!”薛惟吉在旁边“惧赧不敢起”,由此痛改前非,“能折节下士,轻财好施,所至有能声”。但他跟爸爸一样,御家无法,成果身后家里便闹出沸反盈天的“寡妇门”工作来。
柴氏是薛惟吉的继配,年纪轻轻做了寡妇,又没有儿子,而且平常就跟薛惟吉的两个儿子薛安上、薛安民不好,她就想改嫁。柴氏择定的人选是其时闻名的大肚宰相张齐贤,这位相爷“体质丰大,饮食过人”,格外喜欢吃肥猪肉,每顿都要吃好几斤。
他跟柴氏私自商定婚约,还派人派车来接她。这一来薛安上不干了,一状告到开封府,说后母要卷走祖父、爸爸两代累积的大笔家产。开封府一听涉案的包含宰相,不敢自作主张,赶忙报告宋真宗。宋真宗不肯把工作闹大,就派有关部门悄然详细询问柴氏,哪知柴氏的说法与薛安上的状词截然不同。不得已,真宗只好把这事下发御史台审理。
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柴氏出头露面,击登闻鼓反告一状,告另一位宰相向敏中花低价买下薛家旧宅,又曾向自个求婚,自个没容许,向宰相恼羞成怒,遂指使薛安上诬告自个。
这一问不要紧,案情变得越来越杂乱。盐铁使王嗣宗一向跟向敏中不好,这时也跳出来揭露,说向敏中近来议娶已故驸马都尉王承衍的小妹,“密约已定而未纳采”。真宗问询王氏,得知确有此事,就对向敏中很不满,把他找来当面批判,说他不诚实,分明私下里紧锣密鼓地组织再婚的事,居然骗皇帝说没有这种主意。在真宗想来,向敏中说他并没有向柴氏求婚,这说法恐怕也靠不住。
但另一方面,张齐贤也并没有打成如意算盘,御史台调查发现,柴氏的状词原来是张齐贤之子、时任太子中舍的张宗诲教她写的,张齐贤明显脱不了关连。进一步详细询问柴氏的亲信仆人,还发现她埋藏了金贝财宝约两万缗(一缗即一向)。
不久,经真宗亲身干预,审理成果出来了:向敏中罢为户部侍郎,出知永兴军;张齐贤责授太常卿,分司西京;张宗诲被贬为海州别驾;薛安上由于违诏卖房宅,被判笞刑,卖掉的房宅让他们赎了回去,还叮咛御史台、开封府今后随时监督。对宰相的处理意见须以真宗的名义出一份制书,偏巧起草制书的翰林院学士宋白跟向敏中也有点旧怨——他曾跟向敏中借十锭银子,而向敏中没借。
所以,宋白起草的制书下笔就很严峻,有“对朕食言,为臣自昧”之语,向敏中“读制泣下”。至于柴氏,天然也没办法如愿嫁给张齐贤。她还被罚款铜八斤,而且换回薛氏旧宅的钱即是用她埋藏的那些金贝,可谓“赔了老公又折金”。不知道柴氏终究还有别的什么长处打动了两位宰相,但很明显,他们争着娶她,很主要的一个原因是由于她有钱。理学家程颐就毫不客气地说,两位宰相争娶一妻,无非“为其有十万囊橐故也”。
这位寡妇柴氏到底有多有钱呢?考证可知:熙宁五年(1072年),出卖京师等地官方所有的淤田(经过灌淤改造的良田),头等的赤淤地每亩是3贯至2贯500文;而开封房子租借又比之适当贵,超越外郡;天禧元年店宅务租借价为每间天天均匀164文,每月4贯491文。从以上以土地价和房子租借为参照物的标准来看,就可以知道仅柴氏埋藏的2万贯的“私房钱”就足以购买6666亩的良田了。可见这位柴氏寡妇的有钱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