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太子丹(?-公元前226年),姬姓,名丹,燕王喜之子,战国末期燕国太子。当时秦已攻灭韩、赵等国,次将及燕。秦灭韩前夕,被送至秦国当人质,受辱后于燕王喜二十三年(前232年),回到燕国。他以暗杀秦王政来阻挡秦国的兼并之势,曾策划过荆轲刺秦王事件,事情败露后,燕王喜担心秦国出兵攻打燕国,便杀太子丹,将其头颅献秦军以求和。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悲凉的歌声透过二千余年的历史仍然回荡在人们的心中,荆轲刺秦的故事也一直流传到今天。人们之所以对荆轲满怀敬意,是因为对这个故事做出了“不畏强暴、慷慨赴死”的解读。 提到荆轲,就不能不提到那个派他前去行刺的人,也就是燕国太子丹。他与秦皇之间的恩怨就是秦国和燕国这两个国家之间的恩怨吗?透过史籍中内容稀少的记载,人们还是能够知道,事实远非如此。 从公元前230年秦灭韩开始,秦皇一统华夏的大幕已经拉开,东方幸存的五国陡增了巨大的生存压力,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燕国和秦国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许多人将燕丹派荆轲前去行刺看成是他为了燕国的生存而不得不采取的一个拙劣办法,这个办法不仅没有拯救燕国,反而加速了它的灭亡。 但是,燕丹行刺,准备多年,在韩国灭亡之前就已经开始谋划,只是由于秦皇的安保措施极为森严,所以既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也找不到接近秦皇的机会。国家的行将灭亡,却给燕丹带来了这样一个机会,因为他可以以诈降来接近秦皇本人。
每一个统帅都希望不战而屈人之兵,燕国的投降对秦皇来说,显然是一种诱惑。 如果把燕国的生存危机看作是燕丹实施行刺计划的机会而不是目的,那么,历史就显得更加复杂而不合逻辑。除去国家的对立,燕丹与秦皇之间,还存在着严重的私人恩怨。否则,为刺秦行动下达最后命令的人应该是燕丹的父亲燕王喜,而不应该是太子丹本人,如果是这样,后来,燕王喜也就不会在他人的建议下为了取悦秦皇而让太子丹命丧辽东了。 在中国的历史上,早就有人批评太子丹为泄私忿而置国家安危于不顾。燕丹与秦皇并不是素不相识的两个人,他们不仅认识而且相当熟悉。命运将他们联在一起,其实是开始于赵国的首都邯郸。那时候,秦皇还小,不到九岁,燕丹年龄要大一些,可以说是一个大哥哥。秦皇曾经滞留赵国,燕丹也作为燕国的人质而滞留赵国,几乎一样的境遇,拉近了他们的心理距离,他们有了很深很愉快的交往。他们交往的具体情况,史书少有记载,司马迁对此只说了一句话,“少时与丹欢”,这说明当时他们是好朋友。 秦皇在九岁那年被赵国允许返回秦国,燕丹何时离开不得而知。总之,邯郸一别,成为他们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从此天各一方。
不几年,秦皇的父王去世,他接替了王位,成为战国时代最强大的国家——秦国的最高统治者。而燕丹则由于其父的长寿,终其一生,都处在太子的地位,但他也是一代人杰。 战国时代,养士之风与交游之风盛行华夏。齐有孟尝君、魏有信陵君、赵有平原君、楚有春申君,被称为战国四公子,他们养士人数众多,人才济济,影响之大、名誉之高遍及天下。其实在四人之外,还必须提到两个人,一个是秦国的吕不韦,一个就燕太子丹,他们紧随战国四君子之后,吕不韦以《吕氏春秋》为标志,燕丹则以荆轲刺秦为标志,双双加入到了战国交游之风的大合唱中。 燕丹据说不爱后宫佳丽,惟以士人为伍,影响所及,遍及燕国,竟成为流俗。后世许多年,燕地人家,男主人极为大方,有客人来访,让媳妇晚上去陪同睡觉,令人匪夷所思。《汉书》特意强调说,此燕丹遗风也。这让齐鲁道德家大为惊诧,非声四起。 燕丹虽然是一位当世豪雄,但他却对与秦皇之间的邯郸友谊充满了期待。他认为,既然当年相处比较融洽的小弟弟现在成了最强大国家的君主,那么他,以及燕国也许都会沾到些光吧。不料,事实远非如此。 后来,燕丹又来到了咸阳,成为秦皇,当年邯郸城中的那个小弟手中的人质。两人一见面,就打碎了燕丹此前所有的奢望和幻想。秦皇早已不是邯郸城中的那个小孩了,他为人阴狠而且冷酷,或许,他还害怕让人知晓当年的落迫。当年的大哥不仅没有受到礼遇,反而形同囚禁。史书用“秦王不礼”这几个字来表述当时的情况。燕丹请求归国,遭到了秦皇的拒绝。秦皇发出毒誓说,除非“天雨栗,马生角”,否则,别想离开咸阳。这在外交上,是很过分的事情。几十年前,秦昭王也曾以同样的办法将楚怀王留在咸阳,导致楚怀王最终死在那里。 人们传说,老天也为燕丹鸣不平,真的出现了“天雨栗,马生角”的奇异。秦皇无奈,只得放燕丹回去。
传说毕竟是传说,如此奇事,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司马迁在《史记》中虽然提及此事,但明确说不相信。 燕丹最终还是想办法逃出了咸阳,从此,幼年的好友成了陌路的仇敌,这就是他处心积虑力图报复的原因。这样的历史也说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非常微妙而且复杂的,一厢情愿的事,总会离谱。(阿杕原创) 本博精品博文推荐:趣话种猪与太监制度的起源大学生向课桌上扔垃圾是谁的失败? 秦始皇统一之年发生的海市蜃楼夺命陷阱:女大学生家教竟遇恶魔 商鞅为何文革结束前后皆得荣宠?车裂不可能是“五马分尸” 大思想家荀子如何评论三种“人妖”?刘邦用什么极端手段表达对儒人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