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皇后,人们脑海里出现的都是“母仪天下”“雍容华贵”等词语,可是,令人想不到的是,在政权更迭的北朝时期,竟然出现了17位尼姑皇后!这些皇宫中最尊贵的女人纷纷落发为尼为哪般?清幽、淡泊的寺庙又因何成为淫乐之地?魏太武帝是因为发现佛寺是藏匿妇女淫乐之处才一怒毁佛的吗?让我们推开历史的大门,仔细一探佛门与皇家之间有何不可说的秘密。
为荣华,皇后甘为尼
提起中国历史上的北朝时期,人们印象深刻的就是朝代的频繁更替以及佛教的大肆兴起。在大约200年的时间里,北朝经历了北魏、东魏、西魏、北齐和北周五个朝代,佛教也经历了由极盛到毁佛的过程。更加令人不解的是,北朝中后期竟然先后有文明皇太后冯氏、宣武皇后高氏、孝明皇后胡氏等17位皇后出家为尼!即使北朝时期的人们再怎么喜爱拜佛求经,众多皇后纷纷出家之事在当时仍然是世所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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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是什么原因使这些高高在上、享受荣华富贵的皇后们成为孤独寂寞、陪伴青灯古卷的尼姑呢?其中又隐藏着怎样的历史未解之谜?让我们来解开这一佛教史和北朝发展史上的怪异现象。
在老百姓的眼中,皇后都是德容兼美的。她们一生都生活在堆金攒玉之中,贫穷和苦难是最不可能出现在她们的人生辞典里的词汇。可是当国家灭亡后,这些享尽富贵的皇后们难以习惯由奢入俭、颠沛流离的生活,更难以接受人生的大起大落,故而纷纷落发为尼。
另外,由于北朝时期的朝廷都十分重视佛教,给予了寺院很高的地位。当时各地方大量兴建寺院,仅国都洛阳就建寺达1367所,全国出家僧尼达200余万人。当时的寺院不事生产,享有世族地主阶层的特权:僧人们通过出租或役使依附农民,经营商业,发放高利贷等,剥削广大劳动人民,聚敛财富。因此,这些僧人们的生活十分优渥。这也成为皇后出宫为尼的重要原因。
除了生活富裕,还有其他原因。如健康的原因,出家入寺的环境有利于身体的康复,或者是寻求政治避难,等等。总之,这些原因都促使皇后们纷纷出家。当时,在皇后出家的寺院,说是寺院,其实就是养尊处优的别院,生活待遇与宫内差异不大。从生活上讲,与打入冷宫相比,出家是一种优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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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竟成了淫乐之地
北朝的统治者们普遍佞佛、媚佛,如《晋书·何充传》载:“二郄谄于道,二何佞于佛。”据传,东汉明帝时,佛教传入我国,肇始于洛阳。汉末曹魏时期,佛教在河南地区得到了初步的传播,西晋十六朝时期得以迅速地传播和发展,在北魏时达到鼎盛。北魏共历17帝,171年,是鲜卑族拓跋部建立起来的少数民族政权。北魏诸帝,除太武帝拓跋焘灭佛外,其余多崇佛。
比如道武帝,他本是北魏的开国皇帝,鲜卑族本来对佛教不大了解,“与西域殊绝,莫能往来,故浮图之教,未之得闻,或闻而未信也”。后来在征战过程中,道武帝接触到诸地的佛寺和僧侣,于是好黄老、览佛经。见沙门,都加敬礼,并利用佛教以收揽人心。继而任赵郡沙门法果为沙门统,令绾摄僧徒,并于都城平城建立塔寺。更有甚者,皇帝们开始大肆修建庙宇,于各州、郡、县都建造佛寺一所,还规定,凡是想出家的人,不论其年龄大小,一律听任出家,给予优待。北齐文宣帝高洋还曾把国家财产分成三份,其中一份就用来供养僧尼。这样一来,北朝的僧侣们日子过得异常悠闲、富足,致使人们纷纷不事生产,想尽办法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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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北魏的一个朝代被推翻后,先前朝代的后妃们为了让自己的生活依然富裕,纷纷出家为尼。以收容皇后为尼最多的瑶光寺为例,据说,此寺庙是由统治者们出资修建的,寺庵大都富丽堂皇,还有大量的宫女供皇后、妃子役使。由此可以看出,这里虽名为寺院,实是皇后、妃子们优游享乐的另一处别宫。被废黜的皇后只是失去了内主之尊,而在物质生活上与宫内差异不大,甚至因为少了宫闱内规的约束,她们的私生活更加放荡、淫乱。因此,众人公认的清修、幽静的佛家重地竟然转变成了淫乐之地,实在让人难以置信,更让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