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那么,君子爱色是不是也应该取之有道呢?君子不管在任何时候做什么,都不能离开仁义道德。
可唐朝偏偏出了个“君子”,爱色采取了盗抢的手段,堪称是唐朝历史上的典型,这个人就是富二代崔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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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传奇中的人物,以裴铏《传奇·昆仑奴》中的人物最为著名,后代的很多文史学家,认为歌舞伎红绡是侠义女子的典型,这种说法有失于公正。《昆仑奴》虽为传奇小说,但在整篇文章中,不见红绡女的侠义之举,又何来侠义的说法呢?难道是为了一见钟情,怂恿崔生私奔是很狭义的吗?显然这种说法不成立,我们不如回顾一下唐朝,揭开红绡女的神秘面纱。
崔生与红绡女的初见,就给读者留下了玄机。红绡女送崔生出门,“妓立三指,又反三掌者,然后指胸前小镜子,云,记取。”为了这句话,崔生苦思不得其解,病倒了。就在这时一个关键人物出现了,他就是崔生府上的一个下人昆仑奴,他的才思敏捷真是令笔者佩服。他对崔生说,“立三指,是说一品官院中有十院歌姬,她在第三院;返掌三下,共十五根手指,就是十五日;胸前小镜子,那夜月圆如镜,叫你去找她。”手语破解,崔生自然是欢喜,一场闹剧也就此上演了。
昆仑奴先带着铁锤杀了狗,然后背着崔生潜入将府。红绡女看到崔生喜出望外,计划决定出逃,昆仑奴先把嫁妆背走了,然后又背崔生和红绡女。将府上下竟然一无所知,没有发现。当红绡女住在崔生家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两年之后了。崔生面对一品官的询问,竟然把昆仑奴给出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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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官没有追究红绡女,派兵缉拿昆仑奴,“命甲土五十人,严持兵仗,围崔生院,使擒磨勒。磨勒遂持匕首飞出高垣,瞥若翅翎,疾同鹰隼,攒矢如雨,莫能中之。顷刻之间,不知所向。”这段描写也很富有传奇色彩,与前段协助崔生和红绡女出逃,更是显出了侠义的风范。可为何说红绡是侠义女子的典型呢?
《昆仑奴》文中给作者留下了太多的谜团,虽然没有说出一品将帅府的名字,但想必是如郭子仪般的人物。崔生名门之后,家产数不胜数,可作者也没报出家门。红绡女本是富家女,被一品官员逼迫做了歌妓,也说的很是含糊,想必裴铏是在尊重隐私权吧。
人们能够记住红绡女,无非是被文史学者蒙蔽了视线,既然没看到红绡女侠义的风采,又凭什么说她是侠义女子的典型呢。红绡即指红色的衣服,是歌舞伎的代名词。崔生既然是真的爱了,为何不明媒正娶呢?反而采取了盗抢的手段,见不得光的行为,即使爱了,会真的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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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关注的是昆仑奴,其聪明才智不是俗人,竟然能毫不犹豫地猜中红绡女的手势。在整个故事中,他的传奇色彩,丝毫不低于崔生和红绡女。他连如雨的羽箭都射不中,像雄鹰一样飞出高墙,矫健凶猛颇具侠义色彩。
只可惜他的身份是奴隶,崔生和红绡才是故事的主人公,作者笔锋由主人公爱情转为红绡女侠义,实在是勉为其难。只是后人在断章取义,误导了读者。清和邦额《夜谭随录·梁生》,“世间又无红拂、红绡之侠烈者。虽有佳人,乌能自至。”不知道类似这样的记载,还会有多少,简直是有失公平。
回望唐朝,崔生为了爱情采取了如此下三流的手段,我们在被红绡是侠义女子的典型蒙蔽的同时,还应该记住崔生堪称是爱色取之无道的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