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和夏娃若非听信蛇言,不食“禁果”,便是一对一丝不挂一叶不系的“完人”,对于基督教徒来说,“光着身子”,因此“并无羞耻的感觉”。亚当贤伉俪食“禁果”后心性骤变,有了羞耻之心,慌忙摘树叶遮下体,但“原教旨主义者”对伊甸园的“原始风景”念念不忘,基督教徒为不同目的而脱光光的新闻因而经常可闻。由于不明“教义”的人为此说三道四,到了1981年,教宗保罗二世(Pope John Paul II)终于不得不出面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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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下圣谕:“出于上帝的创造,人的身体可以裸露,不加遮掩而呈现不被亵渎的壮观和美丽(...... nude and uncovered and preserve intact its splendour and its beauty)!”教宗一锤定音,教徒“奉旨”脱光光,作为虔诚天主教徒的前英相布莱尔太太谢莉(Cherie)考获律师资格前,当画家乌格罗(Euan Uglow)的裸体模特儿(为期两年),她的兼职固然不受教会排斥,她本人亦颇为自豪。
任由裸画随处展览,直至乃夫当上首相(1997-2007年在位)。出于国家领导人(及其配偶)不应于公众场合展示裸露躯体的保守思想,才想尽办法并成功地使之“隐形”。布莱尔虽然不希望妻子的裸画“公诸同好”,然而,这不代表西方政客不重视裸体的“政治功能”,而政客赤条条走上从政之路,以天主教国家最多。大概看到这种趋势锐不可挡,保罗二世才作斯言,以免教徒受窘、教会下不了台。
所以如此,意大利“小报”认为与她年岁渐长“色衰”裸露令人“吾不欲观之”有关。此说有关人士虽不愿置评,但自知天赋本钱优厚者仍裸体从政,2008年知名裸体模特儿、有“意大利大美人”之称的卡发娜(Mara Carfagna,1975年生)当选议员,显示年轻貌美在票箱前有优势;她当选后即被贝鲁斯科尼总理委为机会平等部部长(2008-2011年在任),又即被冠以“世界最性感部长”;其间传出总理和部长经常参加无遮舞会,他们跳舞的相片固成抢手货,他们仅有寸缕的油画更轰动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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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翁似有在家中脱光光的习惯,阿尔拔·芬尼主演的The Gathering Storm(记二战前数年丘吉尔的活动,也许可译为《暴风雨前夕》或《决战前夕》),便有丘吉尔赤身露体在浴室(从未入浴到入浴)对女秘书口述信件的镜头,虽然只是背影,亦大有可观;据说主角为此设法养肥躯体,令戏中人看来更似丘翁真身。英国人家居赤条条,有悠久历史,相信在懂得生火取暖后便如此(衣服尤其是睡衣睡袍等在工业革命前为奢侈品),近读亨利·希钦斯(H. Hitchings)的新书《锁你!英国人和他们的生活习尚》(Sorry!: The English and Their Manners),在详述餐叉如何于十七世纪中叶从意大利传入时,顺带指出在这段期间英国人开始不再当家居脱光光是常态!如此说来,丘翁有此习惯,遗传基因作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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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历史上最早也许是唯一以脱光光“表态”的皇帝,应是北(后)齐(550-577年)文宣帝高洋,他“颇留心治术”,打败突厥、柔然(在敦煌北部的游牧民族)及南朝并修建长城东西三千余里,“以功生自矜,遂眈酒色,昏狂淫暴、酷滥不可胜纪”。他的“昏狂”(狂妄自大、得意忘形)是于盛夏和隆冬在大街小巷裸跑;皇上当众脱光光,放眼中外历史,也许这是孤例。而“昔有祢衡今有李敖”,皆为不满现实的“狂生”。以我国社会之复杂,不计小说家言,为明志或无意识而脱光光者除了高洋、祢衡和李敖等名人,必然仍大有人在,只是笔者读书不多所知有限罢了。
我国虽在脱光光上无大建树,却有一个“半唐番”在裸界享大名,唐人总算可沾上半点关系。此“公”便是涂脂抹粉搔姿弄首经常作女性打扮(半女不男?)主持电视节目的温国兴(Kwokhyn Wan,1974年生);他以Gok Wan之名行世,如主持烹饪节目Gok Cooks Chinese及以Gok Wan署名出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