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有一个官场潜规则:“光跑不送,原地不动 又跑又送,提拔重用。”说白了,就是为自己跑官。在古代,有贪官联合起来,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大家齐心协力为政敌跑官,把安插在贪官群里的清官送出去的怪现象,比如:明朝的一代清官海瑞,就有贪官联合起来为他官位的迁升跑官送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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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廉政官员的典范海瑞,他作为明代高官,从他的遗嘱中就可以看出他有多廉政,从他死后的遗物——只有八碎银和几件旧衣服就可以看出他有多清贫,他的所作所为也是今天为官者的榜样。海瑞,因为有“笔架山”的美誉,由一个县的教谕直接升为浙江淳安县令。清官海瑞一上台,大搞反腐,不仅断了其他官员的财路,而且让上上下下均感不爽。海瑞上任不久,严嵩的党羽鄢懋卿,奉命以都御史巡示盐政,所过之处,百姓就惨遭一次浩劫。海瑞就将鄢懋卿牌告中的“素性俭朴,不喜承迎”一语摘录出来,写了一封信给这个都御史,指出“你所到之处,并不象牌告中规定的这样俭朴,而是铺张供应,怕是地方官员瞎张罗。
我如照牌告办事,怕有怠慢之罪,如铺张招待,又怕违背你体恤民力的指示。”他在信中还问鄢懋卿该怎样办才好。鄢懋卿知道海瑞这个人很难对付,就决计不到严州府,绕道到别地去了。这下让那些准备了大把银子的地方官个个气愤,都说海瑞把自己的前途给搅黄了,海瑞的直接上司严州知府还把他臭骂了一顿:你多大的破官,你不升官不发财也就算了,干吗阻碍大家的升官发财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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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的官员都恨死海瑞了,可是又找不到海瑞有什么错。大家左思右想,终于计上心来:我们罢不了你的官,我们还升不了你的官么?于是大家都给海瑞唱赞歌,都说海瑞能力超群,清廉无比,政绩突出,这样的人不重用,那可真是国家的损失。如此运作一番之后,海瑞的政声上达朝廷,朝廷觉得人才难得,于是先把海瑞调出浙江,随后又把海瑞调到了江西兴县,不升也不降。这下又害苦了江西官员。海瑞到任没几天,又开始反贪反腐并向豪强开刀,针对地主隐瞒土地的现象,开始重新丈量土地,核实赋税,大力打击“偷税漏税”。豪强与地方官联合,觉得以浙江那个办法来对付海瑞最好,于是豪强出金钱,官员出力,大家团结起来,为海瑞去跑官,先跑省里,再跑京里。这一招儿还真有效,海瑞到兴县任职不到两年,就因“工作出色,政绩突出”,升任为户部主事。这户部主事级别上比县令要高,但是个闲差事,与反腐败无缘。贪官们把海瑞“礼送”出境后,他们贪污受贿依旧,当地豪强也大大松了一口气。
无独有偶,晚清差点也出了个“海瑞”。八国联军攻占北京,慈禧与光绪出逃,岑春煊首先率部勤王,因此获得慈禧的好感,因功授陕西巡抚,后调任山西巡抚。四川总督奎俊因镇压四川义和团不力而去职,岑春煊遂赴川署理总督。在任期间,他严肃吏制,建立警察制度,一举弹劾四十余名官员,人送绰号“官屠”。后来又任两广总督,岑因有慈禧支持,在各地为官期间不惧权贵,弹劾并处罚了一大批买官而来的官员,尤其是逼令荷兰引渡裴景福和查办广州海关书办、驻比利时公使周荣曜两案尤其引人注目,但也因此开罪了这些官员的后台庆亲王奕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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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死狐悲,唇亡齿寒,其他官员吓得要死。于是官员们集体研究,并悬赏云:“有能使岑屠离开两广者,赏港币百万。”重赏之下,大家都活动开了,都往京城去说岑大人好得没法比,简直是文武全才,这样的官不升又升谁。恰在这时,云贵那地方出现了匪患,奕劻以此由,将岑调任云贵总督,两广官员于是大大舒了一口气,又过起从前的好日子。
岑遂称病拒不就任,停留上海。不久,慈禧就收回成命,让他上京,获授邮传部尚书,得以留京。一时岑春煊等人声势大盛,隐然有独揽朝政之意。由地方官升为京官,这还真是贪官为他努力跑官的结果。贪官为他前途出钱出力跑,岑春煊对他们是愤恨或者是感激还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