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红楼梦》这部小说,我们所看到章节为一百二十回,作者是曹雪芹与高鹗,但这两人并不是合作者,一来两人根本不在同一个时代,高鹗是在曹雪芹去世很久以后才续写的《红楼梦》。也就是说,高鹗顶多算得上曹雪芹的“超级粉丝”。从清代开始,就有人对高鹗续写的《红楼梦》提出批评,说他没有领会原作者曹雪芹的原意,甚至对前八十回的内容也做了改动。例如原作七十五回写到朝廷要来抄贾府,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境地,但高鹗于八十一回续写中出现了《占旺相四美钓游鱼 奉严词两番入家塾》的题目。
这就让人有些诧异了,都要抄家了,谁还有心思钓鱼?刘心武先生指出,《红楼梦》整部原著应该是一百零八回,而不是一百二十回。但目前曹雪芹先生只有前八十回得到流传,那么真正的后二十八回在哪儿?脂砚斋对此披露,后面的章回被借阅者迷失。对此,我们不免感到可惜,只是,这位“借阅者”会是谁呢?
其实我们也可以细究一下当时的状况,在那个时期,文字狱很严重,一般人不敢私藏书稿,因此遭成传承的困难,导致后人看不到《红楼梦》后面真正的章节。想来《红楼梦》后面二十八回应该不是“借阅者迷失”如此简单。应该是有人看过全本《红楼梦》之后,才做出“毁掉”后面二十八回内容这个决定,这个人是谁呢?
《乾隆与高鹗》这本书就解答了我们的疑惑,书中讲到乾隆看过整部《石头记》(红楼梦)后,龙心极为不悦,因为乾隆一直认为自己是有恩于曹家的,但曹雪芹一开篇就说小说的最后是“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净”的局面,完全体现不出他“皇恩浩荡、爱民如子”,于是勒令和绅把后面二十八回烧掉。《红楼梦》遭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和绅觉得实在可惜,只得通过“曲线救国”,求老佛爷出面,保住这部小说不被毁。老佛爷想来也惜才,希望乾隆把这部小说印出来流传下去。这才有了乾隆让和绅找人重新改写《红楼梦》后续之事。高鹗深刻领会精神,往后续写《红楼梦》四十回中,便出现了“沐皇恩 延世泽”。
在高鹗写的《红楼梦》后四十回中,贾宝玉的婚姻是一出“掉包计”,宝玉以为自己娶的是黛玉,没想到却变成了宝钗,这一个情节设计得好,却很少有多知道这是高鹗的亲身经历。
我们再来看《乾隆与高鹗》这本书提到的故事,高鹗自幼喜欢家里一个丫鬟,但是父母极力反对,但却又哄他成亲,结婚当天,父母就用了“掉包计”,把丫鬟换成一个门当户对的富家千金,等高鹗发现时,心上人早已卖到远方,着实让高鹗“失魂落魄”。后来续写《红楼梦》,高鹗将这一段经历用上了,成为悲怆不俗的一段红楼之殇。
或许高鹗在续写《红楼梦》时,内心也是十分纠结的,一方面他是曹雪芹的超级粉丝,另一方面还要顾及乾隆喜怒无常的情绪,所以他落笔一定要在心中反复掂量。好在他所续写的后四十回让《红楼梦》得以流传于世,也算功德一件。
然而红楼梦真正的后二十八被毁,或许还不能靠一本《乾隆与高鹗》而最终定下结论。无论如何,一个事实已无法改变,那就是红楼梦真正的后二十八回,我们看不到了。曹雪芹先生点到的那句“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净”,到底为世人讲了怎样的结局?恐怕是永远解不开的谜团了。